宋枳软上下打量晏璟,握住女子的手,“阿璟没事吧?”
晏璟摇头,将宋枳软拉到自己的身后,对康世诚骂道:“臭小子,你方才说的话敢不敢再说一遍?”
康世诚捂着嘴角,“说就说!世子妃也不要胡搅蛮缠,
方才我的人察觉这对狗男女在茶厅欲行苟且之事,还想要服那腌臜药助兴,
结果我的人去端酒,正好端错,不慎被南二公子服用,
事情我已经说明白了,我真不清楚世子妃有什么好动怒的。
我已经道过歉了,若是再纠缠不休,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康世诚往后瞥了眼,上十个护卫站了出来,来势汹汹的场面,让周围客人都不敢作声。
涉及晏家和康王府,甚至还有南家,恐怕得皇帝来了才能插手。
“康世诚,你将人当成傻子不成,你分明是记恨秋狩之事,拿这腌臜货灌我弟弟不成,又害我小叔子。”晏璟怒骂。
南璨拽过南许打量,模样不如往日温和,“怎么样了?”
南许咽不下这口气,“那小子给我灌了兽用的迷药,好在我朋友随身带了解药,
方才用下,如今还有些不舒坦。”
“臭小孩,兽用的玩意儿也敢用在我家人身上。”
晏璟一脚踹倒康世诚面前的沉木椅,椅子重重砸在康世诚脚背上,疼得人惨叫连连,“贱妇!”
南璨眸底闪过寒色,启声:“拿下——”
五六个玄衣暗卫从屋檐之上跃下来,脸上清一色戴着铁皮獠牙面具,身影诡谲,周围有人认出来,惊道:“佑川营。”
佑川营乃是晏家老太保精心培养的暗卫。
有传言,是晏骜川诞生之日救下老爷子性命,从那日起,老爷子就培养了这一支精良的队伍。
据说暗卫营有整整四百二十七人,都是老爷子从天南地北搜罗来的高手,再统一进行训练,每一个都是世间良将的苗子。
“我先前只听说过,倒是没想到这是真的。”王枝回头,对金钶低声说。
金钶眯起眼,“那为何是由世子来操控?”
“老爷子说了,晏骜川未成婚时,佑川营一直由南璨掌管调令,待人成婚后,再将佑川营交给晏骜川。”
王枝所了解的,也是自家老太太跟晏家老夫人聊天时听说的。
为了一个人,这些年来耗尽心血,培养了这样一支壮大的队伍。
可见晏家老爷子对五孙儿的重视,康世诚惹了晏骜川,只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做什么!”
五六个玄衣暗卫手段凌厉果决,三两招间便拿下了康家十多个护卫,将康世诚压在了地上,不由人动弹分毫。
“掌嘴。”
南璨下令。
“你敢打我!”
康世诚睁大了眼,转头望向金钿,“祭酒要无动于衷吗?”
金钿哪里好插手这几个大家族的事情,南家在官家心中可是不比康王府差,他们金家连四大世家的门槛都挤不进去。
更遑论金钿这个国子监祭酒,还不如晏家小辈中晏珺的官职。
金钿忙给两个儿子使眼色,让人躲起来,别被牵连了。
只听“啪啪”两巴掌,脆亮的响声在厅内响起。
“姓南的!你就不怕我爹找你麻烦!”
佑川营动手自是狠辣,宋枳软眼瞧着康世诚还算白净的脸上即刻间肿成猪头,模样赫人。
晏骜川居高临下地睨着人,“你爹?你爹来了都得赔礼道歉才能走。”
“既然你提到康王了,那也省得麻烦。”
南璨握住晏璟的手,侧眼瞧她时语气又是极其温柔的:“阿璟今日玩够了吗?”
“被这小子扫了兴,我是不想留了。”晏璟哼了声。
“那咱们回家。”
南璨转头,冷着面孔对佑川营下令,“将人押回国公府,送消息给康王,让他亲自来领人回去。”
康世诚羞愤地被人押住,大吼:“你凭什么押我,你算老几!”
南许一脚踹人屁股上,扒了小鱼儿的袜子塞在康世诚嘴里。
“小畜生,不想被打死就闭嘴,省得你爹来,看你断手断脚的样子,可就不体面了。”
康世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可尽管如何扭动都是无法。
“唔!”
“这、这……”
金钿见康世诚被人带走,金家算是摆脱关系了,心底一喜,连忙上前劝。
“世子,世子妃,您二位这就走了?”
南璨淡声:“孩子们在这儿,我们就不扫大家兴致了,
今日叨扰,金大人继续操办就好,不必管我们。”
晏璟拍了下宋枳软的手,“你们安心在这儿玩,我们先回去解决这臭小子的事。”
南璨夫妇带走康世诚离开金家后,金钿这才出来主持大局,连连给晏骜川一行人道歉,招呼人搬出最好的酒菜。
“他们走了,咱们还要留在这儿吗?”慕红缨左右环顾,见场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和乐。
“自然。”
南许哼了声:“不然还以为咱们怕事呢,该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