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桐感觉周围风声鹤唳,不过真正到了宴会现场,才知道季家的人只是单纯的感谢他们而已。
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脸色通红,小心翼翼的捏着身边男人的手,“你不准嫌弃我。”
娇俏的声音轻轻的飘入了岳清辰的耳畔,他压低头,在柔和的灯光中,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校花呢?”
岳清辰摇头,“有吗?我印象中并没有,走吧。”
岳清辰拉着她划入了舞池,随着舒缓的音乐,跟很多人翩翩起舞。
她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外界的一切,都化作了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忽然,灯光猛地暗淡。
喧哗声此起彼伏,不少人都轻声嘀咕,叫嚣着恐惧。
“害怕了?”
岳清辰捧着她的头,亲了她的额头。
叶雨桐强压住恐惧的感觉,勉强挤出笑容,“不,我才不怕,因为有你在啊。”
她打量了一圈,懊恼的皱着眉头,“不过也太奇怪了,怎么说没电就没电了?看来季家精心给你安排的跟校花相聚,化作泡影了。”
“真想见那位校花?”岳清辰火大,就知道季
宇泽不安好心。
凭空造出一个校花,他脑袋里没有半点印象,季宇泽这么厉害,他怎么不上天呢?
他打了个响指,灯光再次亮起。
叶雨桐昂着头,发现了其中的症结,她闭着眼睛,笑着问:“其实这是你安排的吧?”
连她都骗,好在她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
“对啊。”
岳清辰跪下来,一束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他像极了童话中的王子,深情款款的半跪着。
他还未开口,叶雨桐便急不可耐的答应:“我愿意。”
话音落下,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季宇泽和一群相识的朋友走出来,他带头拍拍岳清辰的肩膀,“清辰,真是羡慕你啊,人生赢家。”
“你嫉妒吗?”
岳清辰语出惊人,季宇泽差点要吐血,他不依不饶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歹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你好歹有点同情心好吗?”
酝酿了下后,季宇泽郑重其事的对他们颔首:“这次多亏了你们,以后你们有需要,尽管叫我。”
“行,我们现在走。”
岳清辰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再参加这种没有营养的宴会了。
“兄弟,你这么急干什么?雨桐又不是管你
管得很严重。”季宇泽一头黑线,一个个为爱痴狂,而他至今还未遇到什么好对象。
老天存心跟他作对,什么时候也让他尝尝爱情的滋味。
岳清辰顺着他的话,没有半点愤怒,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对啊,我急着跟我老婆回家,而且,我乐意做气管炎。”
他轻蔑的睨了季宇泽一眼,哼了句:“不过对于你这种单身狗来说,是不会明白的。”
“你……”
“今晚谢了,我们先走了,至于那位校花,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说完,岳清辰拉着叶雨桐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宇泽郁闷,身边的几个朋友都在爆笑,忽然人群散开,有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别到处黑我,我喜欢的人是你。”
平地踩了一颗雷。
季宇泽讶异,校花以前不是喜欢岳清辰吗?她怎么无缘无故说喜欢他?
几个朋友轮流拍了他这个反射弧比山路还长的家伙,“二货!”
—
叶雨桐两人刚走出宴会,却发现宁西尧在等着。
“雨桐,我等你很久了。”
“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宁西尧会放过自己吗?
宁西尧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弥补你跟
你哥,我发誓。”
就算付出生命。
调查过后,多亏了姚蘅的提醒,做过鉴定之后,宁西尧才知道当初不是梦境,他一直在抗拒调查她的消息,没想到已经调查,他已然震撼。
怪得了叶家吗?
宁西尧苦笑,他怪不了别人,他只痛恨当时的自己不能及时醒悟,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受伤。
他不奢求他们能原谅他,他只求有个机会默默的在他们身边守护便可。
他的愿望很小很小。
叶雨桐猜到了什么,她点点头,“谢谢。”
回到车上,她喉咙像被梗了铅块般,很难受。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证明……她不敢想象她母亲曾经遭受过的过往,能怪谁呢?只恨天意弄人,幸好她有岳清辰,不至于跟她的母亲那般遗憾。
“别哭。”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手心。
叶雨桐接过去胡乱擦了擦,她执拗的辩解:“我好得很,我才没有哭。”
“不想见到他,我马上带你走。”
岳清辰说到做到,马上发动车子,身后的人痴痴的望着他们,直到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