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的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任天泽没说,星河也没问。
第二天,星河拿着到手的金子,花了一半买了许多药材研制出一款效果更好的头膏。
他早前答应过雨霖铃再送她一盒更好的头膏,但财力跟不上,科研工作始终没有突破性进展。
而在白鹿山,他也和先生讨论过这张头膏配方,虽然被先生批评了一句不务正业,但先生也能从这张配方看出他的天资,倒也指点了他一二,叫他有了些新的想法。
如今有了钱,自然是要立刻将这些想法一一实验,果然只两天功夫,就叫他弄出在他看来能够拿得出手送人的头膏二代。
这一款延续了一代不油腻的特点,但对头发的滋养作用比得上世家所用上品,且气味幽寒,若有若无,似雪中红梅,倒是十分适合雨霖铃。
成品到手,星河立刻拿着头膏快马去了云楼。
他还记得雨霖铃给他解围,用的就是这盒子头膏做借口。此次得这位楼主帮助,要表示感谢,用它在合适不过。
云楼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
星河见到雨霖铃的时候,她正在教导两个小小女童舞剑,正是她身边侍奉童子。
“你来啦。”
雨霖铃含笑打了声招呼,叫两个小女童继续练习,便亲自招呼星河。
“小子是来感谢楼主当日解围之恩。”
星河说着奉上头膏,脸上难得带出些红润。一来是为着早前答应雨霖铃的头膏今日才送来,二来也是因为雨霖铃帮他解围的原因,是他被荣岚拦住调戏。
雨霖铃听了便含笑道:“正好,我也想为荣岚郡主解释一二,好请你别恼了她。”
星河闻言一怔,专门为荣岚那女纨绔解释,难道云楼楼主竟然和这女纨绔关系不错?
“荣岚与我确实有几分交情,因此我也当为她那日过失道歉才是。”
雨霖铃说罢起身郑重对他行了一礼,这位云楼楼主既是和谢小叔任天泽同辈的长辈,又是后天之尊,星河如何敢受她的礼,慌忙想要躲开,却发现脚下一动不能动,受不了也得受了。
一礼行毕,雨霖铃面带歉意:“我也只这歉意没有事主不来,偏要别人代为道歉,确实不妥当,但荣岚性子确实刁蛮,我也劝不来她,只能仗着两分面皮,希望小郎勿与她计较才好。”
本来星河还有两分不满,但这时听雨霖铃这么说,也悉数压下,只将心中好奇托盘问出,希望得到解答。
“荣岚郡主与云楼主是何交情,值得楼主为她对我这小辈折节下拜?”
雨霖铃本也不打算瞒他:“说来这也算一桩秘事。”
“你大约也听说了荣岚喜好男色,但大约并不知道,荣岚喜欢男色的真正原因,不过是为着续命罢了。”
星河一怔:“续命?”
那日里看荣岚郡主,并无任何病弱之色,反而比之健康人还要精神健旺,活力充足,哪有一丝病弱模样?
雨霖铃点了点头,慢慢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荣岚身为勇亲王爱女,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无人知道她体质特殊,乃是世间少有之纯阳女子,孤阳不生,若不是女子本阴,大约出生就该是个死胎,可就算侥幸得活,以勇亲王府金堆玉砌之娇养,依旧被天心谷医圣诊断,若无意外活不过七岁。”
“荣岚七岁那年,果然渐渐显出日末之态。勇亲王不忍心女儿早夭,付出巨大代价,最终求到一德大师那里。”
“一德大师是少林寺高僧,大雍唯二的武圣之一,若是连一德都不能救荣岚,那荣岚便绝无生路了。而这,也便是医圣所言唯一生机。”
“一德大师以少林寺无上内功易筋经帮荣岚续命,果然堪堪使她活过七岁,然而易筋经同样是阳性内功,以易筋经续命,无异饮鸩止渴,只要易筋经阳性内力不绝,便性命无忧,却得日日承受火焚之苦。”
星河听到这里,不由“嘶”了一声,叫一个七岁小姑娘日日承受火焚之苦,这样活着,也不知幸是不幸。
反正如果是他,大约宁愿意思了之,也不愿这般痛苦苟活于世的吧。
雨霖铃见星河对荣岚升起一丝同情心,不由微微一笑,美人一笑如冰雪初融,不可方物,另有功法散发的奇妙韵味在其中,若是他人在场,必然心神失守。
然而星河对此早已免疫,连个清心都不用甩,注意力便已经全被接下来的故事吸引了。
“好在一德大师也说了一个缓释之法,既然孤阳不生,补阴便是。”
星河不由插嘴:“补阴?这么简单的办法,难道以前没人提出?”
雨霖铃微微一颌首:“补阴这法子,自然早早也有人提出,只是没法实行罢了。补阴有三条路,这第一条,便是荣岚自己练了阴性功法,补齐自身阴阳。”
星河一听便摇了摇头,这片大陆上,要自行修炼出内力,最低也要丹田境,可一个身体虚弱的七岁小女孩,哪有可能熬过前面练血锻骨两个阶段?
星河好歹学了些医家基础,便出言问道:“这第二条路,必然是如一德大师一般,给荣岚输送纯阴功法啰?”
“任小郎果然聪慧。”雨霖铃点头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