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先生派人来宿舍请您过去,似有急事。”
五儿一板一眼回答。
“既然是池先生找你,你就快过去吧。”
谢子墨立刻将之前的气愤放下,催促星河:“可不好叫师长久等。”
“也好,”星河想了一想,还是找谢子墨交代了一句:“那端木知珩也不知道为什么找我麻烦,你帮我查一查。”
谢子墨闻言答应:他虽觉得端木知珩其实针对的是他,只不过那他身边更薄弱些的星河下手罢了,但既然星河这么说了,查查也无妨。
万一是星河不经意间的罪过他也未可知。
谢子墨想着,他这兄弟,可是能脚踹庶母的人物,要说他不敢得罪人,谢子墨是不信的。
到了狄安中那里,徐先生也在,进了门还没等一礼行毕,狄安中已经亟不可待的问起话来。
“听说你报了三十项副修课?”
他这消息倒是灵通。
星河本也没想瞒着,自然点头称是,将事情经过与两位先生一一讲过。
“姓端木的果然狂妄!”狄安中闻言一拍桌子,然后又对星河比了个“你厉害”的姿势:“不过没有你狂妄,三十门副修一年结业,你也敢应承下来。”
“慎言!”
徐先生喝止了狄安中,也不知是因为狄安中说姓端木的狂妄,还是因为说星河狂妄。
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狄安中在熟人面前轻浮狂躁的毛病改不了了,恨不得每一日都被徐先生训上几回,早不当一回事。星河就更不必说了——反正徐先生又不是在说他。
狄安中闭上嘴,但脸上表情不断,一个中年美大叔,愣是挤眉弄眼形象全无。
徐先生问:“你可有把握?”
星河点头。
徐先生比谢子墨还要相信星河,见星河应是,便说道:“你既然有把握,去做便是,只记得不许因天赋过人而生骄妄之心。”
说到骄妄之心还特意瞄了狄安中一眼,狄安中一时讪讪,规规矩矩坐好。
感觉徐先生很有威严啊。
星河汗了一把,乖乖答应。
不过……
“先生对我很有信心?”
徐先生信他,星河自然是高兴地,但如果不知道他带着外挂,难免会如谢子墨一般,觉得他狂妄自大,徐先生和狄安中却没表现出过多担忧。
狄安中闻言恨恨插话:“哼,还不是你那父亲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昂?又是任天泽?任天泽当年也干过跟人打赌的事情不成?
徐先生看他疑惑,解释道:“当年老师看中任师侄,想收为弟子却年老体衰,没有精力亲自教导,最后是谢师弟将你父亲收做弟子。但那时谢师弟已经在朝廷任职为官,也没有多余时间教导,便想将他送入白鹿山。”
“任师侄天赋过人,只在白鹿山学了一年,便将所有学业完成,想要下山。”
“当时教授儒学的,有一位荀老先生,名声裴然,见任师侄聪慧,不希望他早早入朝,便在任师侄的结业考核上与他辩论。没想到任师侄才思惊人,辩倒了这位荀老先生,一战成名不说,荀老先生还亲自为任师侄写了荐书,向朝廷推荐,这才有了任师侄十五岁入朝的美谈。”
“哦——”
所以说,任天泽那一年里,完成的课程一定不少于三十项啰。
星河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任天泽也许和他一样带着外挂”的可能性,最终无果。
总不能去跟任天泽对暗号,来个“天王盖地虎”吧,万一人家重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