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尘看了被指认出来的三人一眼:“待会皇后娘娘问什么,你们便老老实实回什么,听懂了吗?”
婢女和两个奴才“咚”得一声将额头磕在金砖之上,“奴婢、奴才拜、拜见皇后娘娘。”
祁后高坐于凤位之上,伸手指了指,“你,说一说在滟澜山找贺太医为二皇子诊脉一事。”
“你二人,说一说去五皇子府邸找侧妃一事。”
丫鬟先开了口:“启禀皇后娘娘,那日二皇子听闻太子殿下从马上摔下来后,便心悸难受,让奴婢请太医过来诊脉,奴婢找了贺太医。”
“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人?”这句话是谢妃问的,她迫不及待想要把所有罪责都安在安若芙头上!
“启禀皇后娘娘、谢妃娘娘,奴婢出了帐子后,看到了五皇子侧妃鬼鬼祟祟地往二皇子的帐子去了。”
听到这,安若芙脸色一白,疯狂咽着口水。
祁后对婢女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既然是祁逸尘让人去找的贺景尘,那他怎么可能在此期间主动私会安若芙,给人抓住他把柄的机会?
他又不是个傻的。
现在矛头又重新回到了安若芙身上。
“五皇子侧妃可又话要说?”祁后看向安若芙。
安慕宁也同样看向安若芙——
说是祁逸尘让丫鬟找的你,不是你主动找的他。
安慕宁的眼神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她低估了一孕傻三年的效力。
安若芙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丫鬟道:“你胡说八道!我都没看到你,你怎么看到我的?!”
安慕宁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
果然,丫鬟逮到了她话里的漏洞:“五皇子侧妃的意思是承认了去找二皇子了?在去找二皇子的路上并没看到奴婢?”
“我、我——”安若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等咬牙再想辩解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我说的是没在滟澜山看到过你这个丫鬟!”
丫鬟道:“滟澜山围猎一行,声势浩荡,随行的婢女们少说也有百来号人,五皇子侧妃没见过奴婢自是正常的。”
“只是,五皇子侧妃这般笃定没见过奴婢,为何?难道五皇子侧妃一直在关注二皇子的动向?所以那般笃定在滟澜山没见奴婢?”
一问三连,直接将安若芙置于不利之地。
“我、我,我没有关注二皇子的动态,我只是真的、真的没见过你……”安若芙的反驳相当无力。
安慕宁无奈扶额,算是放弃安若芙这个蠢货了。
谢妃连忙火上浇油:“这下是真的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你!”
她指着安若芙的鼻梁骂道:“还没嫁入我大祁就想给太子殿下下药!现在嫁给了五皇子,依旧心思不纯!”
“有一个五皇子还不够,还想妄图勾引我儿!”
“若芙公主还真是浪荡啊!”
“你是狐狸精转世吗要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
“都别吵了!”祁后心烦意乱。
陈嬷嬷连忙上前为祁后揉了揉凸凸跳的太阳穴,“娘娘息怒,可别因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
吃瓜看戏的钟妃随口敷衍道:“是啊娘娘,凤体要紧。”
祁后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在那两个奴才身上:“那你们二人呢,为何前去五皇子府邸找侧妃?”
祁后还抱有一丝将祁逸尘拉下马的希望。
奈何他二人说话滴水不漏。
“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说……说五皇子侧妃冥顽不灵,多次对他暗送秋波、蓄意勾引,派奴才们前去告诉侧妃妇道两个是怎么写的,让我等警告侧妃,非礼勿做。”
这下是彻底把祁逸尘洗白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并挑衅地看了眼安慕宁,而后看向凤位,拱手说道:“还望皇后娘娘还儿臣一个清白。”
谢妃连忙跟上:“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还我儿一个清白!”
祁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无奈扶额。
“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二皇子先退下吧。”
她只能放走祁逸尘。
“皇后娘娘,我儿被诬陷一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谢妃蹬鼻子上脸,还想将告状的贺景宸与安慕宁一同拉下马。
“太子妃二话不说就将贺太医带上来要给我儿安个大逆不道的罪责,妹妹觉得不该就这么算了!”
“你的意思是要本宫罚太子妃了?”祁后提高音调,语气里满是不悦,“是本宫掌管后宫,还是谢妃?!”
“娘娘错怪臣妾了……”谢妃的声音只能低了下去,“臣妾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罢了。”
安慕宁站了出来。
她款款道:“谢妃娘娘,妾身从一开始就说不敢相信渝妃娘娘的话,一介天神会选择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做母亲。”
“妾身状告之人,是若芙妹妹。”
“至于是哪个男人让若芙妹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乃贺太医状告,谢妃娘娘真想要一个公道,难道不该问罪贺太医吗?”
谢妃被噎了一下:“这——”
贺景宸当即跪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