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结婚的衣服,脸上都是血……”黎糖回忆起那画面,身体又抖了抖,道:“哦对了,她的舌头……她的舌头上被钉了钉子!一直在流血……”
“钉子?”陈菀意皱起眉,“你确定吗?”
“我确定!”黎糖猛点头,“是那种长长的钉子,把她的整个舌头都贯穿扎进去了!特别可怕……”
“我知道了。”陈菀意恍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两人说话间,陆淮桉带人闯了进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米老头,陆淮桉没太惊讶,问陈菀意:“人找到了吗?”
陈菀意摇摇头,然后一指米老头:“这人先带回去吧,也不着急,伤口我处理过了。”
“行。”陆淮桉应下。
“黎糖。”陈菀意又看向黎糖,“你先跟警官们的车回去。”
“我不走。”黎糖一把抓住陈菀意的袖子,“姐姐,我们还没找到新鱼呢……”
陈菀意抿了抿唇。
她其实不太擅长撒谎,这方面的能力就像她安慰人的能力一样。
相当蹩脚。
似是看出她的为难,陆淮桉接了话:“黎糖,这边危险,本来就是我们大人该处理的事情,你也不想爸妈担心吧?”
黎糖:“可是……”
“而且你还要上课!”另一个老警察开口,“老是请假也不是回事,放心吧,你朋友我们一定给你找回来。”
警察说话,黎糖不太敢反驳,急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盯着陈菀意。
后者也望着她,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乖。”
黎糖就这样被劝走了。
目送车子远去,顺利的越走越远,开出了山。
陈菀意松了口气,扭过头就见陆淮桉正盯着自己。
“走吧。”陈菀意转身往回走。
陆淮桉跟了上来,两人并排着。
“陈小姐。”
“嗯?”
陆淮桉看着她:“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侯新鱼了?”
陈菀意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和黎糖说话时有点不对劲。”陆淮桉顿了顿,没忍住叹了口气,问:“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是。”陈菀意低下头。
这个结果她比任何人都早清楚。
那一卦下来,这个姑娘几乎就没什么生还的可能。
可当真把事实摆在面前,陈菀意又有些难受了。
“小姑娘受苦了。”陈菀意声音很低,“样子有些……不能看。”
所以要把黎糖支走。
“……唉。”有女士在旁边,陆淮桉忍住骂人的欲望,只道:“这群畜牲拐卖少女就……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怎么人还死了呢?就这么容不下吗?”
“不是普通的拐卖。”陈菀意面色沉静,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是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