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他继续舔舐着手里鲜红的、还在淌着血水的肉块,眼睛也是猩红色的,他望着陈菀意,笑声尖细:“呀,被发现了呢。”
村口。
下游。
车里。
一名老警察困的直点头,在又一次打盹惊醒后,他摁开手机,发现了已经三点多了,到了交班的时候——
他们队内的习惯,无论情况是否危险,只要是在出任务,就必须有人值班守着。
“淮桉,淮桉,醒醒。”
他晃醒了隔壁座位的陆淮桉,示意他该起来值班了。
陆淮桉本就没睡多沉,直接清醒了过来。
他抹了把脸,嗯了一声。
这几天都没休息后,他其实有些困顿,便想着出去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车门一开,果然是刺骨的寒气,陆淮桉哆嗦一下,登时清醒的不能再醒。
不远处的田地里有鸟虫在叫,有些吵人,陆淮桉点了支烟,靠在车门边吞云吐雾。
他正放松着,突然听到有人在车里敲了敲玻璃。
他以为是老师父还没睡,便回头问:“怎……”
他刚吐出一个字,整个人便彻底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他师父人正趴在方向盘上,睡的很沉,而车里其他人都躺着,看起来没人动过。
怎么会这样……是恶作剧吗?
陆淮桉皱眉,试探性的抬手,敲了两下车窗。
车里的人都睡的很死,没人有反应。
难道是他听错了?
陆淮桉思绪有些不稳,他灭掉了烟,正想回车里,却又一次听到了敲玻璃的声音。
缓慢的、很有节奏的。
咚、咚、咚。
陆淮桉面色难看。
因为这一次他是正对着车门的,看的很清楚,车里的人都在睡觉,没人起来陪他玩这无聊的恶作剧。
而这声音却那么的清晰。
仿佛敲响在他耳边似的。
坏了,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