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人群散去后，张程请陈菀意和申清卿去吃大餐。
西餐厅烛光波动，音乐悠扬，气氛很好，只有申清卿坐立不安，总感觉自己不该坐在这里，而是该安到墙顶上，当个大灯泡才好。
“今天谢谢你们了。”张程倒了酒，没有多说，只道：“敬你们。”
“是我该谢谢你们两个。”陈菀意也举起酒杯。
申清卿更不安了，尴尬的跟着喝酒。
回酒店的路上，申清卿累了，靠着车窗浅眠，陈菀意给她扶好，靠在自己肩膀上，眸光不由地温和了几分。
张程坐在副驾驶，正从倒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也弯起了眼角。
他喜欢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把申清卿送回房间后，陈菀意瞥了张程一眼，随口问他：“今天的戏怎么样？”
“太精彩了。”张程笑，“我还能浑水摸鱼，打他一拳呢。”
“喜欢就好。”陈菀意说，“明天还有一场呢。”
“啊？”张程一愣，“他今天刚送去医院，明天估计不会来了。”
陈菀意摇摇头：“不，他会来。”
他不仅会来，还会主动找上门，跪地求饶。
看她如此肯定，张程明白了什么：“那明天……”
“一场好戏，不过，”陈菀意顿了顿，“你们未必能看到，他估计会私下找我。”
“那是挺可惜。”张程说，“不过私下见面的话，你要注意安全，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心吧，睡了。”陈菀意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摆摆手，只给张程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
她进了自己房间，张程却在走廊里怔了良久。
他很想问陈菀意一句，这么做是否是为了给他出气，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对他有些许的在意呢？
张程的复杂心思陈菀意一并不知，她现在心里只有柔软的大床，简单洗个澡便睡下了。
翌日。
陈菀意猜的不错，张越果然还是来了，虽然面色很差，但也没发什么脾气，始终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弹幕上对昨天的事猜测纷纷，盘了半天也没有盘出前因后果来。
唯一能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张越和陈菀意，怕是撕破脸了。
就在大家伙都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时，张越在饭后拦住了陈菀意的去路。
【卧槽卧槽，是不是又要打起来了！】
【干嘛呀？老是追着一个小姑娘不放，是不是男人】
【我到现在还是震惊的，不敢想这是我一个小小一级会员可以看的直播】
【大家伙震惊的难道不是大明星口出脏话吗，之前还立什么温润公子的人设，我呸】
【住手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张越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报警】
“陈小姐，有幸请你喝个咖啡吗？”张越一改昨日嚣张模样，竟是低声下气的恳求：“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就去楼上茶水间，我有话和你说。”
【？诶？】
【你不是张越，不管你是谁，快从他身上下来！】
【改头换面了？】
【估计是被经纪人骂了吧，昨天连上两个热搜，又飞速花钱撤下去了】
【你们说话能不能那么不要那么刻薄呀？一个个键盘侠！老话说的好，浪子回头千金不换，我们哥哥只是昨天太激动了而已，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那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别夹了，yue了】
“可以啊。”陈菀意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要张越老师愿意和我和平相处，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张越脸色扭曲一瞬，到底还是忍下来了。
没办法，他这一天一夜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女鬼在说话的声音，如果再不解决这件事情，他就要疯了。
现在他无比确信，这件事情百分百是这个贱人干的，没办法，只能找她来解决。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往茶水厅。
而正在看弹幕的高导摸了摸下巴，跟网友互动道：“你们不用担心了，张越起码也是个红人，怎么可能动手呢。”
“唉呀，昨天是意外。”
“要我跟上去？这不好吧。”
“行了，你们别担心了，茶水室有监控。”
“直播监控画面？”高导乐了，“这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呀？张越老师不会放过我的。”
“神马，刷一百辆跑车？！”高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播！必须播！他们俩有什么秘密是我的观众们不能看的！”
“好了，这里没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张越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还是没能把求饶的话说出口，便得到了陈菀意的催促。
“那我也直说了。”他沉着脸，“从昨天射箭比赛开始，缠着我跟我说话的女鬼，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陈菀意无辜的望向他，“你不是发视频声称我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吗，我怎么可能能操控女鬼呢？你在说什么呀。”
“你……！”张越气急，又不得不压低声音，怕被别人听到：“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