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擦肩而过。
“爸。”陈菀意瞥了眼难得坐在待客厅的男人,遥遥的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陈骆麟摆摆手,“给家里布置布置。”
陈菀意没多问,上楼时多瞧了两眼,也没看到什么多出来的“布置”
直到路过陈晨薇的房间,陈菀意才发现那些人都是来装隔音的。
看来她今天没少闹啊。
“房间里没人。”小白冷不丁从她脖子里钻出来,懒洋洋道。
“嗯。”陈菀意打开自己的房门,视线透过房间窗户,看到了一枝还算粗壮的树杈,“估计是趁乱翻阳台跑了。”
“去哪了?”小白好奇的扭了扭身子。
“不知道。”陈菀意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管她呢。”
“好吧。”小白也不瞎想了,她专注的盯着陈菀意,并在对方转身看过来时发出惊叹:“哇……!”
陈菀意捏着她的脑袋把她丢了出去。
洗了澡吹干头发,陈菀意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坐在电脑前,思考今天是休息还是继续直播。
今天任明喆开的条件里包括了许多资源,以后有他帮忙,她的事业定是不愁的。
当然,就算没他也不愁便是了。
陈菀意挣扎片刻,决定不能懒怠!
她摁开直播的网站,眼神坚定的仿佛即将入-党。
这次的直播一如既往的顺利,唯一的小插曲是有个客户疯狂砸钱,请求插队,说再不排上人就要没了。
在经得大多数人的同意后,陈菀意连线了对方。
那是个昏暗的老房子,镜头对准的甚至不是床,而是个低矮的火炕。
炕上躺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裹着厚被子,烧的满脸通红,正在昏睡着。
弹幕上许多人都没见过这阵仗,一时唏嘘。
“她这是怎么了?”陈菀意凑近屏幕,仔细看了两眼,问道。
回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他把镜头转过来,对准自己,他双目无神,眼睛浮肿着,胡子看起来也有几天没刮了,整个人都不太好。
“大师,救救俺妈……”他一说话,那双肿成了核桃的眼睛便又一次挤出眼泪来,哽咽着道:“半个月前,俺妈打电话来说她总是心悸、睡不好,俺便带她去医院看了,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医生只说她是年纪大了,正常,让俺带她回来……结果人儿一回来,当晚便发了烧,越烧越重,怎么都不好!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打了几回针不见好,也不肯治了,村东头的老吴跟俺说,这是俺家造孽,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求您帮忙看看吧,求您了!”
说着,他竟跪下来,冲镜头猛猛磕了两个响头。
“……你先起来。”陈菀意细眉微皱,“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磕头?你既花了钱,我肯定给你看啊。”
【好可怜啊……这种农村妇女,劳动了一辈子,老天怎么就不能让他们太平点呢】
【就是啊,我都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住在这种房子……】
【主播快帮帮他们吧,老人家发烧很严重的,容易引起其他病情,到时候就麻烦了】
弹幕从来没这么和谐过,乍一看都是同情这老人家的。
陈菀意查了下对方的地址,发现他们所在一个偏远的山区里,距离自己的地方车程大概要两天。
她犹豫一下,对那男人道:“太远了,我赶不过去,你先把镜头拿远些,稳点,给我看看你们家的布局。”
胡子男连连应下,举着手机起身,给陈菀意看房子的布局。
看了两圈下来,弹幕纷纷在感慨这一下怕是用完了这一家的全部积蓄,这房子看起来快揭不开锅了……
“停一下。”陈菀意叫停,问:“左边墙上挂着那是什么?”
“这个吗?”胡子男把镜头怼到墙上,那里正挂着一串破破烂烂的风铃,看起来年纪有个十几岁。
胡子男伸手,晃了晃它,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对,就是这个,摘下去。”陈菀意说,“类似床头的地方不能挂风铃,以后别挂了。”
“原来是这个捣的鬼吗!”胡子男很激动,一把把那风铃粗暴的扯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塞进了火坑里,犹嫌不够,又往里添了两把草,把火烧得旺旺的。
【啊,不能挂吗?!!】
【我嘞个鬼鬼,我还以为这玩意儿能辟邪呢,床头挂了四个!】
【这大叔是真实诚啊哈哈哈哈哈】
【风铃:我吃柠檬】
陈菀意扫了眼弹幕,道:“还有你们这群丫头,玩偶什么的,床上摆点就算了,挂就别挂了,尤其是晴天娃娃这种东西,都小心些。”
【呜呜呜怎么办,已经关灯了,我不敢起来取】
【我就说看直播能学到真东西吧】
【她叫我鸭头诶[星星眼][星星眼]】
【老婆老婆老婆,我的床头可以坐一个主播当老婆嘛,老婆性别别卡太死】
看到这条,陈菀意笑了笑,柔声道:“嗯,你不害怕的话,我晚上可以穿着白裙子过去坐着。”
【也不是不行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