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铁弦胸中的浊气还没有喘过来的时机,韩铁山左手一挥,第二记月冲斩再次呼啸而上。
铁弦见此,硬生生压下想要吐出的浊气,运转起轻身术,身体一个横漂,留下一道残影,避开了第二记月冲斩。
“嘭——”月冲斩打在铁弦身后的地上,竟然将地面击打出一个丈许长,三尺深的月牙凹坑。
瞥见月冲斩所造成的痕迹的铁弦,心中一阵忌惮,因为他自己全力一击也达不到这样的毁伤效果。
然而还未等铁弦把气喘匀了,第三道攻击已经悄无声息袭来到他的跟前,跟前两道攻击相比,第三道攻击产生的声势简直可以说毫无气势,但是其带来的危险感觉,却远远超过前面两道攻击。
这是什么招数,什么灵法?铁弦不禁疑惑,一个敛气期修士,怎么能接二连三地使出对凝脉修士都大有威胁的招数呢?
他的疑惑仅在刹那间便得到了解答,只见一个青色的狮子冲破灰色烟雾,恍若瞬移一般朝着他疾速飞来。
待看清那个半人大小的狮子头时,铁弦亡魂皆冒,脱口而出:“符宝!”
这青狮杵虽然催动费时,但催动成功之后,用于攻击时候的速度,远比一般的法器攻击速度要快得多。
铁弦不得不再次强压胸中浊气,以双掌击地,借用反震之力跃上半空,这才堪堪躲过青狮杵的攻击,见青色狮子头在他身后一路摧枯拉朽,接连无声无息地“路过”十数棵大树,并在地上犁出一条十余丈长的沟壑时,铁弦冷汗直冒。
他神情紧张地盯着灰色烟雾,准备避开韩铁山接下来的攻击,然而一息、两息、三息时间过去了,却再没有新的招数袭击而来。
铁弦蓦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左右看了一眼,却发现韩铁山早已驾着飞行法器,在数十丈开外的地方竭力飞行,不由骂道:“混账东西,狡猾的小辈!”
刚想起身追去,却因为精神放松之下,那口浊气突然上涌,铁弦“噗”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跪倒在地。
别看铁弦吐血,但其实他并没有受什么大伤,那一口血,只不过是受击之下灵气运转不畅,他又连续强行压制两次,才导致的吐血,严格算来连伤都算不上,而且吐血之后,他已经好受许多。
铁弦以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韩铁山背影的眼神越发气恼和愤怒。
从刚才的青狮杵符宝,到现在,整整十息时间,铁弦才开始起身去追!
而此刻韩铁山早已在百丈开外了!
堂堂凝脉期修士,竟然在一个敛气期修士手上,吃了如此大的一个瘪,真是奇耻大辱!若是传了出去,他铁弦岂不是沦为修真界的笑柄?
铁弦一边追,一边阴鸷地盯着韩铁山:小子,老子原本与你无仇,但在你这等小辈手上吃了大亏,不将你抽筋剥皮,实在难以洗刷老子的奇耻大辱。
两人一追一逃,不多时已飚出去百多里之遥。
韩铁山渐渐感觉灵力不支起来,他从乾坤袋内掏出灵石,握在手心,一边逃命飞行,一边疯狂汲取着灵石的灵力,即便灵石的灵力对人体来说驳杂不纯,强行快速汲取有伤经脉,也已经顾不上了。
即便如此,两人间的距离还是不断在缩进,从最开始的百丈开外,变成百丈,再变成九十余丈……
眼见铁弦距离自己已经只有七十余丈了,然而距离千丈悬崖还有大约二十里地。韩铁山心中焦急不已。
再有十息时间,铁弦便足以追至距离韩铁山三十丈内,这是个十分危险的距离。
一定要撑到千丈悬崖那里!
韩铁山咬了咬牙,开始为自己做防护准备。他取出护心镜,贴到自己后背上,甚至连当初岳公子护卫铁奴的那把门板一般的巨剑,也被韩铁山背在背上,权作防护之用。
“哼,黔驴技穷!”铁弦在韩铁山身后瞧见这一幕,不屑道。
六十丈,距离千丈悬崖还有大约十八里地。
五十丈,十五里
……
三十丈,九里,巨喙肉翅鸟“噶噶”的叫声已经隐约可闻。
闻听这个叫声的韩铁山心中一喜,速度更增三分。
而铁弦则是一惊,缓了一缓,但随即脸上厉色一闪,速度激增。
“臭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哼,在到达巨喙肉翅鸟的巢穴前,我送你上西天!”
铁弦对着韩铁山的身影遥遥砍出一刀,刀光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袭来。
韩铁山不敢怠慢,立刻激发了护心镜和身上护甲的金钟不破阵,又用灵力控制,将护心镜抛向刀光。
“乓”一声,本已经有所损伤的护心镜被这道刀光一刀两段,分作两边掉落,而刀光仍旧余势未绝地轰击在门板巨剑上,巨大的震力穿过门板巨剑和护甲,把韩铁山打得一个趔趄,胸口狂震,嘴角溢血。
然而韩铁山也借着这一刀之力,速度提升一小截,又把二者的距离拉开了一段。
“臭小子,竟连上阶防御法器都有!”铁弦的一刀没有直接了结韩铁山的性命,却看到韩铁山身上冒出了一阵防御的光芒,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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