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山看到自己挖回来的笋,于是又写了个“笋”字,
张雪儿道:“这是‘笋’字,就是你带回来的笋。”
“小雪果然认得许多字了,我随手写的,竟然都认识。”韩铁山夸赞道。
“不光认字,我还会背诗呢!”张雪儿炫耀道。
“哦~,背一个来听听?”韩铁山感兴趣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是一个叫孟浩然的诗人写的诗。”张雪儿道。
韩铁山当日为了看懂那些书,加急认字,并没有学过诗词歌赋,此刻听到张雪儿背的这首诗,细细一品,觉得这个叫孟浩然的诗人,果然厉害,寥寥数语,竟能描绘出一幅生动的景色,颇有意境。
于是韩铁山又对张雪儿道:“这诗真是妙啊,小雪你再念一遍,我也记一记。”
张雪儿惊讶道:“铁山哥没读过这诗?”
韩铁山笑道:“没,我当初学字,还是师傅找了位师兄教的,只为了能看懂几本师傅给的书而已,可没学过这么好的诗。”
“我还以为铁山哥成了神仙,就啥都懂了,原来神仙也不是什么都会的,嘻嘻。”张雪儿笑道。
“我可不是什么神仙,快给我再背一遍。”韩铁山催促道。
张雪儿于是又把诗歌背了一遍。
韩柱和张大脚在一旁看着说笑的两人,都露出笑容。
“老张,小雪再有一年,就十五了吧!”韩柱道。
张大脚心知肚明他要说啥事,却也不点破,道:“嗯,长大了,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再过一年,小山十六了,也可以成婚了,老张,你看小山和小雪青梅竹马,现在感情也好,咱俩也是多年好兄弟了,不如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先定下这门亲事,等到小雪成年了,就让他俩成亲,你看如何?”韩柱道。
在张大脚心里,如今韩铁山拜入仙门,不缺钱财,跟张雪儿又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又好,而且韩铁山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女儿嫁给韩铁山,他心中放心得很,自然千肯万肯。
当下便答应到:“好!”
韩柱大喜,拿起碗和张大脚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随后二人一同看向韩铁山和张雪儿,越看越喜欢,仿佛已经看见这未来的小俩口,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的幸福生活。
韩铁山和张雪儿一同忙着晚饭,抬眼看见父亲韩柱和张大脚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里饱含着慈爱欣慰之意,不过韩铁山没有多想,又匆匆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锅白米饭,几个面饼,一盆红烧兔肉和炒笋丝炒野菜,就做好端上桌了。
虽然菜色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相比几年前,还只能吃粥,并时刻担心吃不饱饭来说,已经好得太多了。
而且这两年,因为韩铁山的关系,村民们对韩柱和张大脚两家,多有奉承,也让韩柱和张大脚两家人日子舒心得多。
韩铁山明白,这一切,全是自己拜入灵剑门所赐,心中愈发坚定了努力修真的想法。
当晚,韩柱和张大脚兴致勃勃,喝了许多酒,连韩铁山也陪着喝了不少,韩柱直喝得微微醉了,才回屋休息,而张大脚一家,也索性便留宿韩家了。
月挂中天,韩铁山站在自家天井中,静静地欣赏着月色,感受在家里的一份宁静。
“铁山哥,你想什么呢?”张雪儿从身后俏声道。
“我看月亮呢!”韩铁山回过身来,笑对张雪儿,“小雪,走,我们到山上看月亮去!”
“啊~~到山上去?这么晚了,山上还能去吗?不怕豺狼虎豹把我们吃了去?”张雪儿惊疑道。
“我可是神仙了,豺狼虎豹恐怕还要怕我吃了它们呢!”韩铁山边开玩笑边丢出了青叶法器。
见到青叶法器,张雪儿不禁回想起两年前,她的铁山哥用这东西带着她飞上半空的情形。于是她率先站到青叶法器上,笑着对韩铁山道:“走吧!”
韩铁山带着张雪儿,一路飞到临近的山峰顶上,才落下来,两人并肩坐在顶峰,静静地看着月亮,张雪儿更把头靠在韩铁山肩上蹭了蹭。
“小雪,这两年,你们过得咋样?”韩铁山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笨笨地问了这么一句。
张雪儿抬头看了一眼韩铁山,复又把头靠在他肩上,温声道:“也就那样了,每日上山找点野菜,大的弄回来吃了,小的带回来种着,再养点蚕,不过因为你留下来很多钱,你爹和我爹,每日就只上山采药半天了,只有收成好的时候,山里的药材多,才会整天在山里采药,日子轻松了许多,而且现在再也不会饿肚子了,还能读书!”
“那你们上哪儿去读的书?小镇上吗?”韩铁山问道。
“那倒不用,当初你走了不久,你爹就出去寻教书先生去了,寻了好些日子,才从一个叫林溪镇的地方,请到了张秀才回来,现在张秀才就在村中心住着呢!”张雪儿道。
“张秀才?”韩铁山道。
“嗯,张秀才很有学问的,他十七岁就考中秀才了,现在十九岁,算下来刚好是你走的那年考中的秀才。明年就有一场乡试,我觉得张秀才一定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