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左轻笑一声。
看着怀中死抱着自己不松手的女人,略显得有些无奈。
身后人陆续跟了上来,只是因为他抱着人堵在了官道入口处,他们也被迫等着,气氛有些暧昧的尴尬。
低头抬手,揩去她脸颊上的一滴热泪,抹在自己的唇上一抿后,这才开口道:
“不苦,甜的——温度也可以仿,但七情欲的人情味可不行。”
“……胡扯,你那时嘴巴苦,喝凉水都觉得甜。”
姜妩意识到俩人相拥,还有这么多观众,自然羞赧了脸。
怂兮兮松开了自己的手,她恋恋不舍离开了靳左的怀抱。
“行了行了……你再不松手,我流下的眼泪就是酸的了~”
郑谟言的声音,酸溜溜从阿金身
后飘了过来——
他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虚弱的可怕,便是习惯性的戏谑,也是有气无力的。
姜妩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她的高兴不足以撑过一时片刻,就要面对母芯片被毁,郑谟言再无转机的局面。
“你……你觉得怎么样?”
她走到郑谟言身边——
母芯片被毁不过短短功夫,他已眼窝深陷,皮肤松垮,甚至连鬓边的白发都出来了。
郑谟言看着姜妩含着泪,强忍着的模样,不高兴的撇了撇嘴道:
“是不是我现在很丑……一点都不帅了?看你这嫌弃的样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算了算了,我逗你的~我只是有些累了,想眯一会儿,你还别说,这个
傻大个的背肌挺舒服的。你们还有要紧事做,就千万别耽搁了,要是找到了他,把我的那份算上,狠狠讨回来!哼,这个世界我郑谟言留不下,他也别想留……”
冷哼一声,带着幼稚的报复脸,缓缓阖上了眼。
他还记仇着刚才在合金门外的那一顿毒打。
要不是他身体衰竭,凭从前自己的身后,按个斯文败类靳终南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赌气的这么想着,表情却安然无比,再一次进入深度睡眠中。
剩下的事,他已无能为力,也只能拜托了~
郑谟言与其说是睡去,不如说是陷入了休克状态。
阿金脸色凝重,对着靳左道:
“郑谟言耽搁不了,必须找医院抢救治疗,晚一
点,他会立刻死的。”
靳左点头,示意道:
“你送他去医院,我去找靳终南。”
姜妩闻言立即抬头,看向靳左问道:
“我怀疑靳终南或许会有分身,只是完全没有头绪,我们能找到他么?”
如果金博士一开始就是安排的好的局,他完全不惧怕自己落在靳左手中,那么金博士一定不是唯一的分身。
只是短时间内,要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芯片,即便有母芯片在手,也不是容易的事。
或许靳终南留存的分身数量不多,但每一个都可能是他,要找起来简直跟大海捞针没有分别。
“不会有太多,出去金博士以外,只可能会有最后一个。”
靳左口气笃定,对于靳终南的了解,
他十分有自信。
这个人喜欢尽在掌握的快感,他自诩为一场设计的真神,陷入局中的不过是他的玩偶和棋子。因为骄傲和自负,这样的人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后路。
也行这一次的对手是自己,靳终南还是保守了一步,留下除金博士以外另外的分身。
但是他坚信,有且只有一个。
不仅仅因为芯片复制的难度,也因为这个人的嚣张自负。
他一定把最后的分身藏在自认为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被杀死的地方——
只要靳终南确信那具身体是无比安全的,他便自信不需要太多芯片复制,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不算软弱的退路。
如果是这样……
那么,他大概知道,最后的分身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