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低头一笑，淡然应对：
“您多虑了，lk既然在我名下，我自然不愿看着它一蹶不振，现在是最好的电竞时代，能与贵公司合作联手，是我们俱乐部的荣幸。既然我身为lock的经理人，难道不该出现在这里么？而且，您是觉得我这身打扮过于保守了？不过您是专业的，只要策划案漂亮就行了，我是否明艳无足轻重吧？”
她莞尔一笑，梨涡轻显。
靳左紧迫盯着她的双眸——
她的闲适从容，不谈私情往事，一副商业洽谈的公事公办，这些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目光彻底阴冷了下来。
还有她这一身打扮，里头的v领
线衫未免也太低了！
事业线若隐若现，要是弯腰捡什么东西，必然是要走光的。
这些固然令他恼火，可最最无奈生气的，是他没有立场去要求她改变什么，换句话来说，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她寻求合作的商业伙伴，或许连个仇人都算不上。
有仇，说明纠葛恩怨，丝丝万缕，斩不断理还乱。
连仇恨都不愿意浪费，那就只剩下客套和冷漠，成了再去牵绊的陌生人。
怎会如此……她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
靳左试想过一百种她可能转变的态度，独独这种看似轻松相对，实则冷漠疏离，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策划案。”
既
然她想谈公事，那么他便将话头引到了这上面。
靳左身材颀长，办公桌的高度只到他的臀下。他轻靠着桌沿儿边，伸手从桌上将合同挪转到了面前，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沉声开口：
“我看过了，还有许多瑕疵，我需要一一核准后，才能正式签字。”
姜妩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自己都这副态度了，他还看不懂么？
公报私仇？
“那您回去细看看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请人来向您解释跟进的。”
点了点头，姜妩打算告辞离开，却被他立即叫住。
“等等——”他的目光还在合同上，可心思俨然不在公事上，顿了顿，
缓了几分口气道：“不必麻烦了，你抽一个小时给我，今天就把合同带走吧。”
一个小时？
姜妩扫了一眼便表盘，指针已经明确指向了1030，再一会儿，郑谟言估计要等焦急了。
这个人现在没什么安全感，要是敢放他鸽子，非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抱歉一笑，她拒绝道：
“现在是饭点了老板。”
“我知道，一起吃饭吧。”
他抄起挂在一边衣帽架上的外套，拿上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一副替姜妩决定了的架势。
姜妩杏眸圆睁，对他这种霸道行为非常抗议，她警惕着退后了一步，咬牙道：
“我已经有约了。
”
“推了。”
靳左把这话说得好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他好整以暇的穿戴完毕，径自打开办公室的房门。
看到办公室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时，靳左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沉下了脸色。
郑谟言表情复杂。
对于姜妩没有向靳左投降，还记着和自己的约会，他老大欣慰。
但对于靳左这种不放手的耍赖行为，他也是心力憔悴，不爽、无奈，甚是还有不受自己掌控的畏惧。
至于他边上的莫欢，也是刚才上电梯碰上的，她明显为了找靳左而来。
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郑谟言一扬眉，痞笑着耸肩道：
“我不同意，我想——她也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