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银的为难之色落在靳左眼中，更像是死刑一条，惹得他愠色上眸，声音冷如冰山。
“说！”
如果能为他这些日子的失态找到一个原由，那么姜妩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会比狗屎更加臭不可闻。
莫银被唬了一跳，浑身抖如筛糠。
他为了莫欢的计划，牺牲的甚至是靳左一贯而来对他的信任。
“对不起先生，这件事是我疏忽不慎！姜小姐刚来的时候，衣食用度就是我来安排的，她很早的时候就问我要了一种牌子的香水，还给我了一张配方单子，希望我能帮着她混合调制
，说这是她用惯的味道，我没有想太多，就替她置办来了。”
姜妩心里大约知道了他的意图，惊诧之余只觉心里发凉。
“说下去。”
靳左淡撇撇扫了一眼姜妩，不复方才沉沦时候的柔情目光，变得渗人又寡薄。
莫银偷瞄了莫欢一眼，为了这个大小姐，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未免自己说漏嘴，他并不敢直视靳左的目光，只是一昧低着头，飞快把酝酿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今天姜小姐知道您过生日还特意问了莫欢小姐什么时候回来，说想给您一个生日惊喜，后来，
为她打扮的发型师和化妆师接触过那整瓶香水，出门的时候反应很不对劲，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偷偷拿了香水瓶去检测了，发现、发现其中确实有迷情的作用……”
“你说谎！”
姜妩激动的跟着站了起来。
她脸颊上的潮红未褪，因为生气显得更加激动。
“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香水，今天也是你说他过生日的，那香水我也是第一次用，你们套路我可以，但也不能这样捏造事实，凭空掰扯大谎话吧！”
“够了！”
莫欢尖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迫近一步，紧紧盯着
姜妩的脸，看着她殷红微肿的唇，嫉妒怒火简直要吞噬她。
“你狡辩什么？迷情的香水不过是辅佐的东西，它即便对男人有用，对你又有什么用？你要是真的清白，心里坦荡没有半点觊觎他的意思，你为什么愿意帮他过生日？你为什么允许他吻你而不推开？我刚才推门进来，是你们演出来的，还是我其实是瞎的？”
这话问得姜妩哑口无言，反驳的话梗在喉咙里，心中盘桓的酸涩令她有口难言。
她的犹豫在所有人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莫欢看到了靳左眼中的冷意，微
扬嘴角，对姜妩更加咄咄逼人。
“他们是不是长得一样？是不是给了你错觉？你难道敢发誓，这些日子你对他半点觊觎心都没有么？他瞒着我带你来这里，你是不是找到自信心了，觉得能够靠一些迷情的辅助品，彻底将人从我身边夺走？好让他成为靳左的替代品？你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你连跟我抢的资格都没有！”
她言罢，伸手狠狠一推搡——
姜妩身子重，心却被她的话伤得飘忽脆弱，她重重跌坐在沙发上。
这一次，靳左没有再伸手护她，只是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