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也不生气，还是一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色眯眯的模样。
“小姐姐，你要拍电影啦？不知是啥剧啊，叫我开开眼界呐。”
整容脸嗤了一声，高傲地扭过头，她看了一眼姜妩，像是故意刺激她一般：
“钱东大导演的贺岁新剧，名字就不便透露了，你这老头还懂看电影？还有，你多大岁数了，还叫我姐姐，知道羞么？呵。”
郑石舔了舔嘴唇，似是受教一般点了点头。
随后，他掏出一只老年机，慢吞吞地按着硕大的数字，拨通了董事会监理长的电话，且是用免提。
“喂，老刘啊，现在有空么？”
粗糙的招呼，像是要约同小区的刘老头去打麻将一样。
“是
，董事长，您吩咐。”
沉稳低音炮，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老年机里传出来，略显得有些维和。
听到董事长三个字后，整容脸明显一僵，看向郑石的眼神多了几分惊讶。
“钱东执导的片子，你给调动调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撤了，哎呀，钱东也不行，赔点钱给他，把那个谁，哦，把刚拿奥斯卡最佳导演的汪导请来，就说我亲自开口，请他给个面子。”
“是，可那剧本ip是钱导自带的团队……”
“这用我x心？”
“我知道了，您放心，郑石董事长。”
听着这通电话，整容脸有些站不稳，直到最后“郑石”名字一出，她就真得软在了地上，面色惊恐。
“您是郑、郑石！”
打死她也没想到，姜妩居然还能勾搭上这样咖位的人！
郑石不改笑容，对她谆谆教导说：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太多了，不会生气也不会放在心上，一顿饭的功夫我就记不得你了，别怕啊，只是以后要好好做人，因为老天爷都在看眼里呢。”
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姜妩，一脸骄傲地宣布道：
“这是我认下的郑家准儿媳，贺岁档的电影，我为她一个人请最好的团队做，麻烦你，通知一下其它人，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是。”
整容脸已经完全懵了，她连嫉妒和怨恨都来不及，只能傻乎乎地看姜妩。
叮一声，电梯门渐渐打开，郑石和姜妩
一起走进，他朝主播们挥了挥手，眼光中又不自觉流露出色眯眯的光芒。
自言自语喃喃道：
“丑是丑了一点，但是胸真有料噢”
吸了吸鼻子，仿佛下一刻就会流鼻血似得。
电梯门缓缓关上，姜妩很感激他为她出头解围，可拍电影这事她好像真心不行。
实事求是道：“郑伯伯，我很感谢您的一片好心，只是我不是科班出身，也从来不会演戏，恐怕会叫您失望的，要不这电影的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郑石满不在乎道：“只要有卖点，演技不是问题，会唱歌？会跳舞？”
姜妩摇了摇头。
“那你都直播些什么？我听说你是榜首主播呐”郑石有些吃惊。
“
我，我直播游戏，我是一个联盟游戏主播。”
姜妩如是道，并没有丝毫觉得丢人或者低人一等。
打了个响指，郑石笑得眼纹都出来：“那就专门给联盟游戏写个剧本去拍，电影就叫电竞女神吧”
姜妩傻了，这些业内最大腕都是这样草率的决定一件事的么？
不考虑投资风险？不计算收益成本？凭个心情就行了么？
雷厉风行，出手果决，下一秒，郑石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靳大侄儿，我是你郑伯，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下， 想问你借几个人拍电影呐……对对，男的男的，女主角我自带，也是个游戏主播，叫姜妩的……诶，不是，这怎么不行，啥？你是她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