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撞墙!”
随着一声叫喊,周围的人群轰然散开,都站在远处看着,无一人离去。
崔愈也随着人流一起走远了十多米又站住了。
不过须臾,看守榜单的士兵和礼部的官员全都围了过来。
“快,去医馆里请大夫过来,人还有气儿。”
有一个士兵拨开人群,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四周一片嗡嗡声,说什么的都有。
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有几十个河省的举人站了出来,围在撞墙的那个河省解元季阳煦身边站着,
默默地支持着同乡。
崔愈看着周围的学子们越围越多,不时有激进的发言响在耳边,外围的人群还在朝着出事的地方围过来。
“听说了吗,河省的解元撞了礼部的南墙,血把榜单都给污了,以人命控告本届科举不公,有舞弊之嫌。”
“呵呵,你看看榜单就知道了,这前三甲都是名不见经传之人,会试前,你们可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原先的热
门提名 ,竟然一个都不在。”
“估计这榜单上大部分都是花钱走了门路的吧?”
“快让让,大夫过来了。” 人群让出了一条路,士兵后面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大夫。
大夫走近一看,这位举人头被撞破了一个凹坑,流血过多,摸了一会儿脉搏,眼看人是不行了,摇了摇头对着礼
部的官员道:“来晚了,人不行了,老夫无能为力。”
跟着河省解元 季阳煦的小厮一听这话,顿时趴在他的身体上嚎哭起来:“大郎君,你死的好冤啊!”
周围的举人们听到这凄厉的哭声都心下惶然。
崔愈看着人群一动不动,看这架势,这是出离愤怒前,要爆发的样子啊!
这次会试成绩估计要重考了。
崔愈逆着人群出去了,出去后直接找到了在一里地外等着她的商陆。
商陆驾着马车把崔愈带回了家。
崔愈一到家就快速地写了两张纸条,一张给外祖父,让大头立刻把纸条送去给外祖父,现在薛承佑应该在礼部里。
这件事事关礼部,一定要外祖父先知道消息,虽然这次科举外祖父因亲避嫌,没主持本次会试,不过礼部的一些
官员一直在帮着筹办,肯定是不能完全撇清关系了。
先得到消息,就能早点计划起来。
另一张纸条,她本来想让鸟儿送去给二师兄,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把详情告诉二师兄才行。
忙换了一身衣服,去了百里茂家。
*
今日放榜,百里茂正好在家,看到崔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很惊诧。
“你怎么过来了?成绩出来了?得到状元没有?”
“二师兄,出了大事啦!会试成绩刚一公布,就引起了众怒,河省的解元当场撞了礼部帖榜单的南墙死了,
死前控诉会试成绩做假,现在学子们都群情激愤,估计不到半天这事情就会发酵。”
“啊,你说什么?,你在多少名?”
崔愈撇了撇嘴:“第六十七名。”
百里茂一听,呵呵冷笑了两声:“看来这会试成绩真的有猫腻,你才六十七名,那第一名是谁?”
“第一名我不认识,不过第四名是河省的一名举人,河省解元季阳煦撞墙之前,曾说过这第四名「倪至」在河省
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怎么会得了会试的第四名呢! ”
百里茂站起身对崔愈道:“退之,你先回去,不要搅和在,他们那些激进的学子中,在家老实待着,我进宫一
趟。”
崔愈忙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说着跟百里茂一起出了门。
崔愈自行回了家。
一到家,她马上叫了大头、小头过来,让它们晚上把鸟儿们都召集过来,因为最近一直忙着会试后的殿试。
有差不多二十来天没记录消息。没想到 就出了大篓子。
崔愈一直等到天黑,鸟儿们都聚了过来,乌压压的停满了房子左边的树林。
崔愈直接把所有鸟都收到了空间里。
“你们当中有哪些鸟儿们,监视的是本次科举考试的考官的家里的,都站出来。”
话刚落,瞬间就站出来好几十只鸟儿出来。
大头指着这些道:“大王,这些都是,你有什么要问的?”
“凌太师家的鸟儿是哪几位,给我出列。”
崔愈就看到那群鸟儿中有三只小鸟站了出来,一只鹦鹉,两只画眉。
“大王,我们就在太师家,我就被挂在太师书房的窗前,太师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你来说说,最近太师可有异动?有没有人来找太师行贿,走后门?太师的书房可有人来过?”
“大王,自从太师被宣布成为本届主考后,就再也没回过家,直接住进了贡院里,一直到昨天拟订了榜单时才回
了家。”
是啦!崔愈想起来,这些帘内官就是制定考卷的考官,为了不与外界接触,防止作弊,要集体住在贡院里,一直
到阅卷之后,评定了名次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