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在学舍里面四处都检查了,连房梁上都让人上去看了,也没找到那本丢失的「京都日抄」。
夫子托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么短的时间,也没有人再出去过,
那被偷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时崔愈忽然盯着房间的四扇窗,灵机一动,看来这贼还挺聪明的,他估计是利用了人们的固化思维,
觉得被偷的东西一定还在房间里,说不定他是从窗户里面偷偷扔到了外边。
想明白之后,崔愈直接站了起来,对宋夫子道:“夫子,班里总共也才32个人,之后大家也都没有再出去过,
这丢失的书既然不在教室里,会不会是有人偷了之后怕被搜到,从窗户里扔到了外面呢,
要不派人过去窗外看看,那书有没有被人扔在窗户外呢?
宋夫子赞赏地看了崔愈一眼。
还是山长的徒弟,脑筋转的比较快,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马上对跟着他的小厮吩咐:“你去外边的墙根去看看。”
小厮出去了没多久,回来时果然手里拎着那本「京都日抄」。
“老爷,我找到了,就在后窗的第二个窗户外面的地上。
宋夫子一脸严肃对着班里的学子道:“现在书已经找到了,是谁做的?自动给我站出来,
要不然被我发现了,罪加一等。”
靠后窗户第二排位置是哪两位同学坐在那里的,自动给我站出来吧,不要让其他同窗来指控你们。
这时朱蒙站起来对着宋夫子:“夫子,坐在靠窗位置的只有周德发和和尚华与两人。”
两人一听朱蒙点了他们的名字,忙站了起来。
尚华与和周德发都急切地开口:“夫子,不是我们干的。”
“好,你们既然说不是你们两个干的,那你们可知道是谁走近过你们旁边的这个窗子?
别跟我说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俩不可能不记得。”
周德发想了一下的:“宋夫子,我一直坐在位置上面,确实没看到有人走过来。
但是朱蒙的书真的不是我偷的,你不信可以问我后排的同窗,我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
“尚华与,你呢?你有什么说的吗?我记得你刚刚是那16个人里边的一个,是不是你偷的?
然后把它扔到了窗外面?”
“夫子,也不是我,这么明显的漏洞不可能是我干的,虽然我那时也在学舍里,但是我后边的同窗也可以给
我作证,我真的没拿。而且我们两个可以相互作证,当时我们两人都没离开过座位。”
“既然是你们两个都没离开过座位,刚才周德发也说没有人过来你们这边的窗户,那书难道是自己飞出去的吗?”
尚华与又想了一会儿。
猛然间抬头望望向自己前面坐着的杨辉光。
“夫子,我想起来了,坐在我前面的杨辉光曾经到我的桌前晃了一下。”
“哦,杨辉光,你站起来,朱蒙的书可是你拿的?”
杨辉光站起来之后厉声对着尚华与:“尚华与,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到那个窗户前,你这是污蔑我,
肯定是你偷的,栽赃给我。”
尚华与振振有词:“夫子,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后面和左边的同窗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也一直待在座位上,没怎么动过。”
宋夫子也问了他四周的同窗,大家都证明了尚华宇是没有作案的时间,他确实一直坐在凳子上。
杨辉光旁边的同窗,也证实了杨辉光有一阵子是没有在位置上的。
杨辉光一看到有好几个同窗都指证他,顿时脸色变得苍白如丧考比,一看自己是洗不清了,干脆不顾不顾起来。
“嘿嘿,”
杨辉光冷笑道:“呵,就是我怎么样?朱蒙得了那「京都日抄」。每天在我面前炫耀这本书有多么,多么难得。
里面的内容有多么好,他得了之后又不给我看,却天天在我面前炫耀。
我一气之下就趁着他去更衣,把那本本偷了过来,想着偷偷毁掉,谁让他老在我面前显摆呢!
没成想,我刚偷了没一会儿,就被他回来发现书丢了。”
“我怕被他被查到是我偷的,趁着和尚华与说话的功夫,把那本书扔到了窗外面。
想着等会儿夫子翻查书桌的时候找不到就算了。等我晚上放学后再悄悄去窗户外边把它拿出来带回家。
是我偷的,我认栽。夫子想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呗。”
宋夫子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不行。
“杨辉光,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因妒忌偷同窗的东西呢?”
“呵呵”,杨辉光神经质的大笑。
“窃书怎么能算偷呢?”
夫子气的不行:“你就给我狡辩吧,等会儿下课了你给我写一份1000字的认罪书。”
“杨辉光,鉴于你偷盗的事实,我要给你记一个大过。八月份的乡试,你就不要参加了,
以你这样的品行没有同窗会给你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