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苏泰做完了第一单生意,内心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晚上就跑到了崔愈家里吃饭。
“表妹,你不知道,咱们这第一单生意我收了多少钱?”
“哦,你说说收了多少?”
薛苏泰激动地挥舞着手掌,伸到崔愈面前:“五千两!知道吗?整整五千两!”
“表哥,你格局小了!那刘盐商是什么身价?事关他生意场上的存活,你才收了5000两?这等于白送啊!最少也要收两银子吧?”
“啊?妹子啊,那你说我还是太不敢开价了?”
“以后看来买消息的人你按他们的的身家来收费!重要的消息那就多收,不太重要的少收一点也没关系。
对了,让任掌柜多培养一些人出来,我们过年时不是要去京都吗?
到时候带上人,到了京都把我们的茶馆先开起来,等明年我去了京都后,我们再开始买卖消息。”
“年底就过去,会不会太早了点?我们这边冀州才刚开了没多久呢!”
“没什么,我们这个「咖啡茶馆」各地的装修都是一样的!套路一样,开多了也就顺手了!我之前就有交代让任掌柜两个月前就去培养一些新的掌柜的!”
“哦,这个啊,现在店里是有一个新的任掌柜的副手在跟着他。”
“那就好,年底前我还要回一次丰城县,把这边的茶叶给丰城那边送过去,我估计那边的茶叶快不够了,顺便把任掌柜的媳妇给带到冀州来,到时让他们两夫妻一起去京都开铺子。”
崔愈送走了薛苏泰,就去了后院的小树林里;
现在小树林里的鸟儿们越来越多了,尖尾雨燕一般每过五天就飞去丰城一次,把那边的消息给送到崔愈这边。
通过尖尾雨燕传过来的消息,崔愈时时都能掌握到丰城的一举一动。
丰城县大河村的元家,现在日子可真不好过;
自从元杜鹃嫁出去之后,家里收了一笔彩礼,但少了元杜鹃每月的绣花收入。
元福安跟张氏一条心,也不往外拿钱了。
元艺安的胳膊连吃了半年的药,元老头又瘫痪了,基本上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要不然元老太太和张氏,也不会那么快地就把元杜鹃给嫁出去换彩礼;
孙姨娘自从从崔愈这里,拿走了自己的卖身契之后,就支棱了起来。
叫来了娘家兄弟们,要让老元家把自己扶正,当正妻,要不然自己就自请出了元家另嫁。
元老太太一听气个半死,什么时候家里的贱妾也开始作妖了?还让自己的娘家人过来闹,真是给她脸了!
逮着孙姨娘就要薅她的头发,想着自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再不听话的话,惹急了她只好叫人牙子过来,把孙姨娘给卖出去。
谁知道孙姨娘,拿出了自己的脱籍书,这下元老太也没办法了。
一点也不敢冲着孙家人和孙姨娘撒泼了,现在孙姨娘脱了籍,也是良民,她们家可没理由拿捏人家了。
如果一气之下这孙姨娘不和自己儿子过了,可怎么办呢!
现在元艺安少一条胳膊,又干不了重活,娶媳妇可不好娶了,还不如直接把孙姨娘给扶正了;
让她名声好听听点,这家里干活的人又多了,老大可还要着她每天伺候呢!
想明白之后,就答应了孙家的要求,不过对于孙家提出来的要二两银子的彩礼,是一点也不准备拿的。
反正这个小贱蹄子都在他们元家待了大半年了,也早就不清白了,就是出了他家,也不好再嫁人了。
孙家也没办法,好歹也算是当了正头娘子了,以后可以给自家闺女撑腰。
孙氏脱籍之后被扶起当了正头娘子,也只是在村里宣扬了一下,老元家连个酒席都没摆。
元福安两口子自从元艺安的胳膊断了之后,小心翼翼地过了一阵子,也不见元艺安对他的报复,
就放下了戒心,在老元家也支棱了起来。
元老头中风之后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元老太太开始还精心照顾了半个月,后来也懈怠了,一天只给老头子喂一顿饭,元老头拉到了裤子也不经常给他换洗了,弄的屋子里臭气熏天。
元老太就住到了她闺女原来的房间,彻底跟元老头分房睡了。
家里现在干活的人少了,元初一和元献岁的爹又残疾了,他们两个也没了秀才子女的优越感。
每天都要早起做饭,打猪草,家里的杂活都要两个孩子来干;
张氏现在已经怀了孕,孕期反应很大,厨房里的活是一点也干不了。
天天闲在家里养胎。
他们家还有几十亩的庄稼要管,只靠着元老二干,他现在是一点也不乐意了,原先还有元老头压着,现在元老头躺下了,家里的大哥也参加不了科举了,胳膊又断了,重活干不了,他也不想干;
这几十亩地的活都压到了元老二一人的身上,为着这件事儿,元老二屡次跟家里吵架。
要求大房必须出一人来干活,现在大房有四个人,还都是不干活的,只能做做家务,
吃的又多,家里负担又重,很不公平。
元艺安眼神阴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