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跳墙出来之后,先是去了县城西门口的铁匠铺子里买了两把砍柴刀。
还想订个佩剑,但是现在铁器管的很严格,没办法订。
拿上两把砍柴刀,又去了卖菜的地方,把摊位上有的菜每样都挑了三斤,反正放在空间中也不会坏。
走到肉摊前直接买了半头猪肉,让卖肉的屠夫高兴的不行,又多送了崔愈二斤骨头。
崔愈让他把肉都分成一斤重的肉条,总共有62斤4两,卖肉的直接给抹去了四两,算是62斤。
古代的猪都只长到最大100多斤,崔愈要了半扇猪也才60多斤净肉。
20文一斤合计一两二钱,剩下的40文钱,屠户直接给抹零了。
她不喜欢各种肉的手感觉,摸起来就像是人肉似的,所以但凡必要,以前她自己煮饭时,非必要不吃肉类,
主要就是怕摸到肉的手感;会让她联想到尸体的感觉。
看到鸡爪子都会想到人手,所以崔愈从来没吃过鸡爪子,路上看到拿鸡爪子啃的人,崔愈一律都觉得那是在啃人手。
有点不忍直视;虽然她自己喜欢看暴力美学,经常在心里构建如何杀人抛尸才能不被察觉。
买完了肉、菜,崔愈就准备坐着牛车一路回大河村。
牛车上坐着的都是大河村里的村民,这一看到崔愈都朝着她投来了惋惜的目光。
这时车上的秦二嫂看到崔愈过来,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看到崔愈提着两个空食盒:“啊,你提着食盒干什么?老元家不给你饭吃啊?”
周围人一听有八卦都默契地住了声,想听听秀才娘子在是怎么说的!老元家最近可是村里热闹的八卦焦点。
他们家的瓜百吃不厌,每个都很炸裂。
崔愈忙装出个被欺负的小媳妇样子:“不是的,只是晚上老是吃不饱饭,所以我今天正好去县里办点事儿就打包了点饭。”
“哟,这老元家可真是抠啊,让儿媳妇吃不饱饭,还得去外面吃!”
秦二嫂问崔愈:“秀才娘子,你们家每天傍晚都鬼哭狼嚎的,是怎么回事啊?
这几天弄的我大嫂家的孩子都吓的不行,一到这个时间点都会被吓哭。小孩子还不到一岁呢!”
崔愈不好意思道:“秦二嫂,很抱歉啊,这叫的是我小叔子家新纳进门的妾室,也就是他表妹许夏儿。
她不是手腿都断嘛,可能是断腿之疼,所以才每天傍晚乱尖叫,还朝外扔东西。
有点疯疯癫癫的,逮着谁骂谁,所以大家都不敢去到她面前。”
“估计是有点接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吧?
那眼神挺吓人的,我们都不敢与她对视,好像下一刻就要跳下来杀人似的。”
“啊……这么吓人啊?我大嫂这两天都忍不住,想去骂骂呢!”
“我这回去可得告诉她,先忍着吧!
过了两三天了,断腿现在应该都包好了,估计也不会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傍晚尖叫,第一天她醒来时,尖叫的更吓人,把自己嗓子都喊了,我婆婆是她亲大姨,都吓的不行。
总之现在精神有点不正常,还经常说我丈夫喜欢她,以后一定会娶她,还用阴侧侧的眼神看我,我都被她吓的不行。”
“你说说,她现在已经是我小叔的人了,还惦记着我丈夫,哎!我这个婆家啊,真是乱~”
众人一听,同情的目光更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以前就有风声传秀才喜欢他表妹,没想到秀才出门去了,表妹竟然跟二表哥勾搭在一起了。
这都如愿进了二表哥的门了,还惦记着大表哥。
真是有够乱的!就是可惜了这漂亮的秀才娘子了。
这时有人说道:“秀才娘子,你头上的伤现在怎么样?快好了吧?”
崔愈直摇头:“伤口现在是不疼了,就是留下了疤痕,我晚上回去就能把包着的布给解开了。
还有就是经常性头疼,看了大夫说是留下的后遗症。”
牛车很快到了大河村的村头。
崔愈轻快地走回了家一路上都跟每天在村里巡视的鸟儿们打招呼。
到了院子里时,发现许夏儿被人搬到了院子里来晒太阳了。
她躺在一个破藤椅上,目光涣散在看着天上的云彩。
听到崔愈回来的脚步声,才低下头瞧了一眼,贱人拎着几个食盒,怪不得每天晚上都不去堂屋里吃饭呢!
这样就不好下毒了,看来还得想想其它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崔愈出去的时候,悄悄去到她屋里找到那根蝙蝠簪子。
这都过了几十年了,她刚得到簪子那会为了博取薛家老头、老太婆的喜爱,是天天要把这簪子给带到头 上的。
后来不小心沾了点她的血,才开启了灵泉空间,簪子随后就消逝了。
她都有几十年没见过了,记忆都模糊了,但还是能认的起簪子的大体形状的。
崔愈也不管她,反正按她的做死劲儿,活不到明年。
打开屋门,发现还真没人来过她的屋子。
她走之时放在钥匙上的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