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出了老元家的茅草大门,在门口站了站,这时还有四周刚才看热闹没走的邻居。
一个穿着靛蓝色粗布衣裳的大娘看到崔愈拿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
忙笑着招呼道:“啊,元家的新媳妇,你拿着个包袱是要离家出走吗?”
崔愈忙柔声道:“大娘,我这是三天回门呢!丈夫不在家,没人陪着我回去,我打算自己回去一趟。”
”呀,我可是听说你娘家那边没人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崔愈细声细气地叹息道:“大娘,不瞒你说,我爹才去世不到百天,之前他去世时街坊四邻都帮着我张罗了不少事儿!虽然我嫁了人,但是也正好趁着回门这天去感谢一下他们。再去收拾一下我爹的旧物件,以后就少回去了。”
“呀,原来这样啊,那是得去!”
“你可以坐村头老王家的牛车去县城,来回5文钱!
对了,你这么快走,还没吃饭吧!要不大娘家去给你拿个馍馍?”
“不用了大娘,我就不吃了,婆婆也没煮我的早饭,说我不配吃他们家的饭菜。
我还是饿着吧,到了县里去邻居家吃就行,还得去县里的医馆看看我的头。
这被砸烂了之后总头晕想吐,看人都重影,可能是砸的太重了。
不看看大夫我不放心!”
“那是应该的!你快去吧,晚了老王家的牛车拉够了人就要走了!”
崔愈在门口装了回柔弱,让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就走了。
相信不过半天,全村里都会传遍元家不给新娶进来的媳妇吃饭,而且让继子打烂了她的头,回门也不给回门礼。
走到村口时,正看到一辆半新不旧的牛车停在路边上等人呢!
牛车上还搭了个简易的草棚子,刚好可以遮阳,坐上没那么晒。
车里已经坐上两个中年妇女,一个小媳妇;
崔愈一走近牛车,赶车的老王就对着她道:“哎,你看起来很眼生啊,是谁家的亲戚吗?是不是要坐牛车去县城?”
王大叔,崔愈柔柔地开了口:“我是村里元家新娶的儿媳妇,这不三天回门嘛,我回去看看家里!再去医馆看看我的头。”
“啊,这元秀才可真有福气呀,前头媳妇给生了三个孩子,死了,马上又娶了一个这么俊俏的小媳妇!”
“对了,闺女,你看起来很小啊,有没有及笄啊!”
“王大叔,我快16了!”
“哎啊,你嫁到老元家,那家可是面甜心苦!你可得操心了!”
崔愈说着掏了五文钱给了老王大叔;
“好吧,我就收着你的车钱了,回城的牛车一般在下晌未时末才走,你看着点时间。
过了时辰牛车就走了,那样你要自己从县城走回来,有十五里路呢!”
“好的王大叔我晓得了。”
说完崔愈拿着小包坐到了牛车上,微笑着跟坐在旁边的三个女人打了招呼;
挨着她坐的穿着淡红色细布长裙的年轻妇人笑着还了礼:“呀,看这元秀才家新娶的小娘子,长的真嫩啊,
你们看这脸,多白呀,长的也好看,个子也很高,这次元秀才真是有眼光。”
后头会坐着的中年妇女大声道:“刘家小媳妇,你坐在人家秀才娘子身边,人家都比你高一头;
张婶子,你也不高,咱们谁都别说谁啦!”
“哈还真是!张婶子,我们三人都差不多!人家秀才娘子在那是县城里长大的,肯定吃的好,所以才长的高。”
崔愈在牛车上跟三个村里人相互介绍熟悉之后,打算先示弱,掌握大河村的舆论,先发制人;
可不要像原书中的凄惨女配似的,只干活做事儿,不解释,弄的自己在村里的名声很不好听;
婆母小姑子和三个继子女变着法儿的地在村里说她的不是!歪曲事实,让她的名声很不好听;
让继子学好,就是虐待他了!
原主丈夫回来后第一天两人要圆房,继长子发烧了,一直哭喊自己的亲爹,叫走了元秀才;
紧接着几天,元家三个孩子轮番上阵,没让二人成功圆房。
元秀才也发现是几个孩子故意的,他本来就不喜欢原主的冷淡,一心想着美艳勾人的表妹;这事儿也就没再提起过;
全家都装着不知道。
原主琢磨着三个小孩子大的才六岁,小的四岁,刚死了亲娘也不到一年,真是可怜,就没计较。
没承想没多久之后,孩子们不半夜叫人了,但却开始冤枉原主欺负他们。
露出被打青的胳膊,还有嗷嗷叫的元初一和元初七一脸控诉,矛头直指原主。
原主虽然冷淡了一点,但也不是傻子,跟元秀才解释了几句,元秀才就坐实了原主殴打孩子们的事实。
这三个熊孩子,看到自家亲爹也不帮着后娘讲话,也没跟她圆房,就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不是偷偷挖陷阱让原主摔跤,就是往原主衣服被子上放虫子。
成婚后,原主是筋疲力尽,干脆更不爱说话了。
村里都传她是恶毒后母,彻底坐实了她的坏名声。
她一出门洗个衣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