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闻言,麴义便握紧手中长刀,怒道:“我受主公厚恩,岂可屈节于人?关羽匹夫,上堤来再决一死战,休得多言!”
听到麴义这话,麴义身后的一众先登死士,纷纷也握紧手中兵戈,严阵以待的看着驶着大船不断逼近的青州军。
“哼。”
见状,关羽凤目之中也是浮现出一丝寒光,冷哼一声,立刻下令道:“弓弩手听令,万箭齐发!”
听到关羽这话,战船之上的青州重弩,立刻推动船上的弩车,以车为架,以辘轳引弦,引得弩车之上的数支十尺长箭,向堤上袁军破空射去!
而船上的青州弓兵,也纷纷力挽强弓,瞄准堤上袁军,伴随着一声声脆响,流矢瞬间化为一道道寒芒,从大弓之上迸发而出!
顿时飞矢如雨,万箭齐发!
嗡!
嗡!
嗡!
伴随着一声声短促而凄厉的音爆声,青州重弩的十尺长箭,以及青州弓兵的流矢,组成一道宛如暴雨梨花一般的箭幕,宛如瀑布一般向堤上袁军倾斜而下!
一众袁军立刻横戈抵挡,手中兵戈击中流矢,将不少流矢直接击飞,但是流矢密不透风,而且如今他们人数稀少,不过数千人。
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在猛烈不断的箭矢攻势之下,开始不断有袁军被箭矢轰中,十尺长箭直接轰碎袁军头颅,迸溅出漫天血雾!
普通的弓兵射出的流矢,也不断贯穿他们身上布重甲,强大的惯性,直接带着他们尸体飞出,箭矢最后插入泥土,将他们钉死在地面之上!
面对这漫天箭幕,袁军根本避无可避,四下都是水,只能在堤上当活靶子,一时之间,惨嚎之声不绝于耳,鲜血渗入水中,殷红无比。
战船之上的弓弩手不断射出箭矢,而战船也没有停着,在关羽的命令下,仍旧在不断划动,向堤岸缓缓逼近!
青州骁卒也全都执戈相待,只要战船靠近堤岸,他们便会立刻下船,和堤上袁军近身厮杀。
而在漫天流矢组成的箭幕之下,越来越多的袁军被射杀,又看到战船距离堤岸越来越近,袁军眼底不禁浮现出一丝绝望之色!
“麴将军,昨夜大水淹没我军,军士所剩无几,如今四下都是水,无路可走,局势大危,不如降了关羽!”
终于,一个甲士一边持刀挥砍着射来的箭矢,一边满脸焦急的麴义劝说道:“否则今天必死无疑!”
麴义也知道甲士所言不虚,但是让他投降,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出征之前他便已经立军令状,要取关羽之头。
麴义当即怒道:“主公待我如此恩重,若降了关羽,岂非令世人耻笑?再言投降之事,我定斩不饶!”
听到麴义这一番话,一众袁军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殊死抵抗,挥动手中兵戈,不断格挡着不断飞来的流矢。
但是,堤上的袁军此时连掩体都没有,哪怕先登死士再骁勇善战,经过大水一夜猛冲,也早就疲惫不堪。
反观青州大军,以逸待劳,立于战船之上,飞矢如雨,越来越多袁军,被射杀于堤上。
“杀!”
“杀!”
“杀!”
终于,片刻之后,最前方的几艘大船,也终于靠近堤岸,船上早就蓄势待发的青州骁卒第一时间便大吼一声,齐齐冲杀下船,向袁军扑杀而去!
看到战船抵达岸边,青州骁卒冲锋而来,本就因水淹七军而斗志低落的袁军,此时彻底军心大乱,立刻乱成了一团,溃不成军。
青州骁卒一路所向披靡,如虎入羊群,纵横莫挡,袁军却是节节败退,无数袁军被枪槊贯穿,横死堤上。
“不可混乱,结阵御敌!”
看到这一幕,麴义大喝一声,立于最前方,手持大刀,不断劈砍向冲锋而来的青州骁卒,尝试着稳定军心。
但是麴义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所有人都已经看出眼下已经是必死之局,大水包围,无路可退,开始不断有人放下兵器,直接选择投降。
“投降者可免一死!”
关羽仍旧站在战船之上,没有下船,看到这一幕,顿时凤眼微眯,开口说道:“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这些幸存的袁军心底最后一丝斗志!
此前关羽水淹七军,已经在他们心目之中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威慑,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昨夜那滔滔大水!
如果关羽要赶尽杀绝,他们必然殊死抵抗,但听到关羽说降者可免死,抵抗者杀无赦,越来越多的袁军直接丢掉手中兵器,跪倒在地,直接投降,彻底没了斗志。
一个袁军投降,立刻就有第二个,有两个就有第四个,大批大批的袁军成建制的投降,对于本就兵力不多的麴义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麴义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绝望之色,只能咬紧牙关,率领着最忠于自己的先登死士,继续抵抗青州骁卒的猛攻。
八百先登死士骁猛无匹,甲具森然,紧紧跟在麴义身后,哪怕经历一夜洪水冲刷,疲惫无比,但他们战力竟然依旧惊人。
而且不远处的张郃,也在率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