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怒骂了一句。
沉思片刻后,甘宁取下头上鸟羽,狠狠地踩在地上。
“头领,你这是干什么?”
鸟羽是锦帆侠的象征,其他人都看着甘宁,神色复杂。
“老子这辈子就是一个贼!”
“天生就是做贼的料,还学人家弄什么锦帆侠,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们就是锦帆贼,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说着,甘宁抬头看着月亮,眼中热泪盈眶。
“一个连地痞瘪三都不如的水贼还想要建功立业,还想要光宗耀祖,还想要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哈哈哈!真是可笑!”
“如果你们没有遇到我,或许就不会颠肺流离,我甘兴霸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也没有照顾好你们!”
说罢,甘宁单漆跪地。
面前的百余人无不动容,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都眼眶发红,鼻尖发酸。
“首领,打!”
人群中的五子突然站了起来,将暗红色斗篷紧紧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目光坚定。
“首领,咱们不怕他们,我也愿意打!”
又一个高胖的壮汉站了起来。
“烂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打就打!”
在一个脸上都是刀疤的男子带领下,又站起来十多个人。
“十万人又如何?哪怕我们锦帆侠就只剩下一个人,就不是锦帆贼!”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群情激奋。
“打!”
“打!”
“打!”
听到耳边这些亲切的声音,甘宁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短刀,咬牙切齿地说道:“锦帆出征!有死无生!”
百余名锦帆侠都摘掉了头上的鸟羽,扔掉了地上。
一些人穿着单薄的盔甲,一些人则是穿着破旧的棉衣,还有一些人还是穿着单薄的衣衫。
甘宁带着百余名锦帆侠沿着河流向甘沟湖奔袭,二十分钟后就来到了蔡瑁大营的对岸。
“这一战,没有要求,都跟在我身后,上船!”
五艘小舟就是甘宁的战船,每个船上也就二十余人。
而甘沟湖里,蔡瑁的船,就算是最小的都能容纳百人,高扬的桅杆,精致的投石器还有崭新的旗帜。
“看到了吗?那是头领最喜欢的红旗,上面的“蔡”要是“甘”就好了。”
一名坐在船尾的汉子落寞地说道。
“得不到就要全部毁掉!”
第一眼,甘宁就盯上了这些战船,冷哼一声:“准备打火石,就算是没有火矢,我们也要爬到船上!”
月黑风高。
五艘小舟穿梭在这些大船的阴影之中,一个个矫健的汉子爬到那些大船上。
“敌袭!敌袭!”
很快,一名锦帆士兵暴露了自己。
整个蔡瑁大营一片慌乱。
“敌人来了多少?”
脱下盔甲的蔡瑁从大营里面出来,神色凝重。
“敌人又不见了。”
岸边的荆州水军奇怪地说道:“明明刚刚看到一个人影,怎么转眼间消失了。”
“别有个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看清楚点!”
说完之后,蔡瑁就回
了大营。
除非冷锋城的人长了翅膀,否则绝不会出现在甘沟湖,这点自信,蔡瑁还是有的。
十分钟之后,五艘战船冒起了黑烟。
“怎么回事?”
其中一艘船上的荆州水军看到战船上的仓库散发出焦气,急忙跑了过去。
“去死吧!”
噗嗤!
一个短刀插入从阴影里出来,插进了那名荆州水军的后背。
“嘘吁!”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彻云霄。
在寂静的夜里震慑人心,这是锦帆侠里面用来发信号的口哨,只有他们的头领甘宁才能吹得如此响亮。
“敌袭!敌袭!”
岸边驻守的荆州水军,看着五艘战船上冒起了火光,大惊失色。
战船上的荆州水军并没有多少人,可是里面的粮草还没有卸下来。
“又嚷嚷什么?”
蔡瑁不耐烦地从大营里再次走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弄傻了,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迎战!”
迎战?
到现在这些荆州水军都没有看到甘宁的影子。
“锦帆冲阵!”
在一处水洼里,甘宁拔出短刀,一道青色的玄光笼罩着身边的百余名兄弟。
这是甘宁的天级技能。
“敌营两万八千座,斗胆与君赴黄泉!”
大喝一声,甘宁朝着荆州水军的大营冲了过去。
百余锦帆侠在锦帆冲阵的速度与攻击力30的加成下,勇不可挡!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百余人硬生生地打出了数千人的气势。
为首的甘宁更是所向披靡,面前的荆州水军拦不住他半步。
“快!围住他们!”
看到甘宁主动跳出来,蔡瑁急忙大喊道:“蔡中、蔡和,你们两个带着盾牌兵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要让他们从西边逃到魏国!”
蔡中和蔡和是蔡瑁的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