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只能收回手,眼瞧着肖嬷嬷跪下,恭恭敬敬地给自己磕了头,维珍忙得将人扶起。
“谢主子恩典。”肖嬷嬷道。
维珍一怔:“嬷嬷的意思是……”
“蒙主子不弃,日后奴婢必不负主子所托,尽心侍奉主子。”肖嬷嬷一字一字认真道。
维珍这才松了口气儿,顿时笑得两眼弯弯:“谢谢嬷嬷。”
……
这次给肖嬷嬷置办田产花了维珍将近八百两银子,小金库一下子瘪了不少,不过维珍并不心疼,自从穿过来之后,除了赏赐下人之外,她真的很少有花钱的地方。
天知道她有多怀念从前双十一掐着点清空购物车的激情豪迈。
这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银子,维珍感觉就一个字——
爽!
更爽的是,肖嬷嬷肯收下。
至于瘪了的小金库,不是还有四爷嘛,她相信四爷很快又会给她填满的!
而且她还有大格格、小西瓜,未来还有小丸子呢,皇孙们的月钱也是不小的数目,既然孩子都随她住,自然通通都进她的口袋!
大口啃四爷小口啃儿女,侧福晋表示她……一点儿都不羞愧!
咳咳!
维珍正琢磨着啃四爷来着,没想到四爷真的就送上门来给自己啃。
午休醒来的时候,维珍就听甘草禀报,说是顾俨来了,又是要给维珍禀报。
维珍以为是挑选奴才的事儿,她如今是侧福晋,院里可以添一批奴才,贴身伺候的奴婢也可以添一位,这些都归顾俨管。
维珍也真想找顾俨商量下,去内务府挑选奴才,她打算让肖嬷嬷掌掌眼,如今院儿里的奴才越发多了,维珍不免担心,眼瞅着就三个孩子呢,她是一点儿纰漏都不能出,每个奴才都得精挑细选。
至于贴身伺候的宫女,她心里倒是已经有了人选。
“把人请进来。”维珍道。
顾俨被甘草领了进来,跟维珍说的倒不是奴才的事儿,倒是手里也捧了个锦盒,恭恭敬敬递了出去。
“这是奴才奉主子爷之命,给侧福晋置办的铺子与田产,请侧福晋过目。”
维珍闻言都愣了,四爷怎么一声不响地就给她置办铺子跟田产?
才惦记着啃四爷来着,结果四爷就直接把胳膊伸到自己面前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维珍看了眼甘草,甘草会意,旋即接过锦盒递到小几上,维珍动手打开,然后就给惊住了。
四爷这伸的哪里是胳膊,分明是大腿嘛!
京郊上等水田三百亩,位于京师CBD的铺子六间。
这……这是花了多少银子啊?
她十个小金库怕都不够吧?四爷……一年的俸禄是几千两来着?哪里就够了?
维珍脑子里真是有点儿“嗡嗡”的,顿了顿,才把视线从锦盒里头挪开,然后忙不迭询问顾俨:“主子爷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置办这些?”
四爷对她一向不错,三不五时就让人送这送那的,自然金银也没少给,要不然她拿什么给肖嬷嬷一下子买二十亩的上等田?
只是四爷平时也都是零碎地送,冷不丁出了这大手笔,维珍当然吃惊。
顾俨躬身道:“回侧福晋的话,这是主子爷交代贺您册封侧福晋之喜。”
原来是这样。
维珍心里软软的,又有些无奈,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他什么时候吩咐的?”
“回侧福晋的话,年后主子爷便吩咐了。”
顾俨恭恭敬敬道,心里却在默默吐槽,可不得年后嘛,要是搁年前,主子爷都未必能掏的出这么些银子。
不算禄米以及平时的赏赐跟福利,贝勒的年俸是两千五百两,四爷当时的吩咐是得有田有铺,紧着他的一年的俸禄花。
可这两千五百两就有点儿……不够看的了。
买了田就不好买铺子,买了铺子田又不好买了,就紧巴巴的。
所以顾俨抓耳挠腮了几天又硬着头皮来跟四爷商量,不如田跟铺子就选一样?
然后四爷的话就叫顾俨愣住了:“庄子跟铺子的收成都还没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