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韦家拒了杨家说亲这回事儿,村人议论纷纷,分成了两派。
有说应该拒了的,有说不该拒的。
自然都是从各种角度来分析的……
杨家母子脸色极其不好地回到家里,没过多久,却见杨家二婶三婶过来了。
杨母心知,这事儿怎么可能瞒得过?
她们是来发泄不满的吧?
果然,杨二婶一脸不虞:“大嫂,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儿?竟然带着文哥儿去说亲,还说的是韦家韦小绢。”
“这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我自然是可以去说的。”
杨二婶似被噎住,好一会儿才说:“话不是说这么说的,你明知之前我就带着立儿去说过亲。哪有这样的?”
“韦家不是不肯吗?大家伙都瞒着的,旁人也不知晓你们去说过亲。我是觉得小绢那孩子不错,知根知底的,若是能定下这门亲也是可行的。”
杨母避重就轻,似乎杨二婶在无理取闹般。
“哪有这样的?两兄弟倒是去说一家姑娘,这倒罢了,两兄弟都被拒了!”杨二婶隐隐有着些怒气,“韦家倒还打着奇货可居的心思?”
杨三婶没忍住插话:“若是文哥儿这回考中了秀才,那韦家定是会同意。”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都不好看。
无异于雪上加霜。
杨母苦笑:“不瞒你们说,韦家如今是真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们家说了,哪怕我文哥儿这回考中了秀才,他们也是无意于我杨家的。”
杨二婶愤愤不平:“他家倒是想得挺美。若是文哥儿取中了秀才,哪里还会去韦家说亲?就连我立儿,也能相个好的……”
杨文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匆匆退下去了。
杨母嗔怪道:“你们也别往孩子心里扎刺了。没能考上秀才,他已经难受之极。我原本想着,那定下一门亲也好啊……哪知,竟然被拒绝了。”
杨母很是唏嘘。
她是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被拒绝。
杨三婶嘀咕着:“不就是因为韦小叶有钱了?”
几个妇人沉默了一阵,杨二婶又问:“那这读书的束脩这么贵,嫂子,你还供啊?”
“供!当然要供!我儿又不是没有才学,只是运气差了一点。再好好读呗,明年肯定就考上了。”
杨母心里是郁闷的,没想到这两个妯娌竟然对她家文哥儿,不再那么信任了。
杨二婶沉思了一下:“也罢,供着吧。不过,我可要给立儿去说亲了……说话这日子如此干旱下去,不会颗粒无收吧?那今年的田税,又该如何?”
三个妇人都是一片焦急之色。
若是丰收之年,交了税后,总还能剩一些。
若是颗粒无收,那要赔出去多少?
着急的不只是她们,村人都很焦急。
韦小叶早已经买了一千斤粮食,七百斤放在空间,三百斤存在厨房。
她觉得这样旱灾应该会让粮食价格大涨……
果然如此!
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后,都想着去买点粮食存起来,价格已经翻了一番。
连杂粮米都要十文一斤了。
白米更是涨到了十四文。
村里的农田,已失去了生机,镇上的铺子,也远没有以前的热闹。
“凭什么卖这么贵?还让不让人活了?”
面对村人的愤怒,镇上粮油铺子的小二也很无奈:“行情就是这般,你们以为这米来得容易?今日不买,明日便会继续上涨。以后一日一个行情。”
愤怒也没用,饭总是要吃的,哪怕无法吃饱,但也不能饿死啊。
一日一日地干旱下去,粮食也一日日地在上涨。
村民们已经自发地往山上去找野菜以求果腹了。
烈日炎炎下,稻田的土壤变得龟裂不堪,一道道裂缝像是大地的伤口,无情地揭示着干旱的残酷。
稻株因为缺乏水分,早就枯黄无力,直接旱死了。
连土里的蔬菜,也渐渐枯死。
村人见情形不妙,一早就采收了些蔬菜,存放在地窖,以求能代替些粮食。
韦小叶的龙虾生意自然也已停了,龙虾田也已经干涸。
直到河流变得无比细小,连井水都很难才打得上来,村人的眼里都已是绝望。
韦小叶却发现,自己的空间升级了!
出现了一眼灵泉!
灵泉水很细,若是想接一桶水,起码要半天的样子。
但是比起没有可好太多了,尤其是在这大旱的时候。
韦小叶悄悄接了一碗水,看着清澈无比,喝到嘴里,很是甘甜。
比井水还要好喝。
有了这眼泉水,她又有粮食,无论如何,都能存活下去了。
村人已经排着长队去打水,不拘是河水,还是井水,只要能打到水都行。
但是老天还是丝毫都没有下雨的意思……粮价已经超过五十文一斤了!
镇上的店铺也全都没了生意,谁还光顾?
此时都是只想着要有水,有粮,活下去。
福来楼也歇业了,徐明远无精打采地正挨着骂。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