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开。”
魏歆瑶看着他,神情目光都十分平静,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抚了抚头上的七宝珊瑚步摇,让自己平静下来:“那祝季世子一路顺风。”
“多谢!”季恪简客气,不着痕的看一眼泉文。
泉文不好意思的开口:“世子,时辰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可能赶不到坪洲城了。”
季恪简歉然道:“恕季某不能奉陪,郡主自便。”
“季世子随意,我正要去找几位表妹。”魏歆瑶忍着失落与他道别,季恪简便带着人下了船,骑马而去。
他一走,魏歆瑶面上的笑容就垮了。她在季恪简的笑容里只发现了礼貌和疏离,他想和她保持距离。
这让被人追捧惯了的魏歆瑶十分沮丧,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哪个不跟蜜蜂蝴蝶似的围着她,殷勤晓意,只有季恪简例外。
不过若是季恪简和那些人一样,魏歆瑶想自己可能就不会喜欢他了。
魏歆瑶咬了咬下唇,到底横亘着当年那么一件事,季恪简那般也在情理之中。当务之急,她得想办法,拔掉季恪简心里那根刺。
只要他不介怀那事了,魏歆瑶相信,她肯定能得偿所愿。如是一想,魏歆瑶笑颜如花,明艳不可方物。
她逡巡一圈,目光所过之处的姑娘们心下一凛,刷的一下把脑袋缩了回去。
魏歆瑶嘴角掀起一缕的薄笑,她就不信有人敢跟她抢。
魏歆瑶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裙摆,找宋家姐妹自然是幌子,只话都说了,她又到了宋家船上,没有不去拜见长辈的道理。
听闻宋嘉禾病了,魏歆瑶还表示要去探望。
宋老夫人笑呵呵道:“她这毛病要过人,等她好了,你们再一块玩吧!”
魏歆瑶自然不会强求,她和宋嘉禾关系也并没那么要好,越大关系越平平,大抵是一山不容二虎吧,魏歆瑶不喜欢宋嘉禾分薄属于她的注意力。
宋老夫人呢,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人老成精,宋老夫人也算是看着魏歆瑶长大的,哪不知道她的脾气。
唯我独尊,享受万众瞩目,喜欢别人以她为中心。魏歆瑶呢也有这个资本,只是在宋老夫人看来有些过了。
凡事过犹不及,好强到容不得别人比她优秀,这就是心胸问题了。
宋老夫人还记得暖暖十岁那回,两个丫头比剑术,本只是个乐子。可魏歆瑶在逐渐落了下风之后,招式有意无意凌厉起来,冷不防一下打在暖暖脸上,幸好只是木剑,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至此,宋老夫人便开始让宋嘉禾避魏歆瑶的锋芒,真等出了事,说什么都晚了。
“那我等表妹好了,再来看她。”魏歆瑶笑道。
宋老夫人笑眯眯:“你有心了。”
略坐一会儿,魏歆瑶便起身离开。
在她走后,宋老夫人笑意转淡,想起了昨儿在魏家宴厅里的那一幕,看来魏歆瑶对季恪简萌动了春心?那么,她就更得让暖暖和季恪简保持距离了,魏家这丫头可不是个宽容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宋嘉禾的风寒拖拖拉拉了小十天,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宋老夫人却怕她旧病复发,压着她不许串门,让她在屋子里好利索了再说。
宋嘉禾抗议无效,索性也就认了,就当囤膘。
连着好几个阴天之后,这一天难得的暖阳高照。宋嘉禾拿了几本书坐在窗口的罗汉床上。
对面的青画熟练的剥着石榴,红艳艳的石榴放在白玉盘子里,格外鲜艳欲滴。
宋嘉禾抓几颗石榴看一眼书,吃的津津有味。再一次伸手去拿石榴的时候却是摸了个空,宋嘉禾头也不抬,只当自己方向错了,便挪了挪位置,还是抓了空。
宋嘉禾诧异抬头,就见宋子谚一手拿着白玉盘子,另一只手捂着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见宋嘉禾看过来,宋子谚放开手用了吸了一口气,随后指着宋嘉禾大笑:“六姐真好玩!”
宋嘉禾佯怒,抡起书本作势要砸宋子谚,宋子谚往后跳了一大步,怪叫:“三表哥救命!”
宋嘉禾一惊,才发现几步外的魏阙,她是有多眼瞎,居然那么大一个人都注意不到。
“三表哥怎么来了?”说完宋嘉禾赶紧描补,好像自己不欢迎人家似的:“阿谚,是不是你又去麻烦三表哥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宋子谚喜欢魏阙喜欢的不得了,见天儿往他身边跑,怎么说都没用。魏阙呢也是脾气好的,就这么惯着他,弄得这小家伙越发得寸进尺。
一开始外人也好奇,魏阙怎么会对宋子谚如此有耐心,毕竟他长得也不像慈祥的表哥。
这个疑问在魏阙无意中别解开,去年宋子谚送他的护身符救了他一命,众人道原来如此!
一个是好人有好报,另一个知恩图报,倒成了一段小佳话。就连梁太妃都打趣过,宋子谚可是魏阙的小救命恩人,把宋子谚美得不行。
魏阙含笑道:“今天我休息,过来看看表弟枪术练得如何?“
“难得休息日,表哥合该好生歇一歇,阿谚,不许这么麻烦三表哥。”
宋子谚委屈的瘪了瘪嘴:“三表哥自己说要教我的。”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