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狠狠地看着我,刚刚被宋香薇打的左脸已然高高肿起,咬咬牙切齿的挤出声:“贱人!那你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种!竟敢在我们家作威作福!”
柳泽芳本就是妾室上位,在当时怀孕的白雪芷早产去世,白家人极其重视这个孩子,宋老爷也待女儿极好,白家人见了欣慰不已,甚至送了好些东西抚慰他、
但是他很快就厌弃了总是哭闹的婴儿,看见她便想起死去的发妻,随便叫了个奶妈带着年幼的住去偏院。
柳泽芳尖叫一声,赶紧丢下怀中的儿子,冲过来把本就瘫坐在地的宋夕颜又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激动地喊:“你在瞎说什么,说了多少次了,你香薇姐是我白姐姐所出,那可是你爹的发妻!”宋夕颜不再言语,只默默流泪,只是射向我的眼神冰冷。
宋香薇冷哼一声:“可别攀亲了,我娘家只有她一个女儿,何时又多了个妹妹?可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对于这柳泽芳实在是唾弃,便笑了下,手指卷起一缕发丝打转,眼神瞟向柳泽芳:“是曾经下毒残害正妻,然后自己上位的事吗?”
柳泽芳的脸色唰一下的的白了,宋老爷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别的本事一般,但看人脸色一流,看见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脸色如此难看,不免对刚刚两人说的话上了几分心。
当年自己的妻子白雪芷怀孕八个月也不见她孕吐或水肿,最后却突然肚子疼得厉害,接着就发动,本来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通过白雪芷用她娘家贴补宋家的,只是去的突然,只留下一笔不菲的嫁妆,用来起家,这才有了现在的宋府。
只是白雪芷一死,与白家的关系就冷淡了许多,这些年不时的帮衬还是因为她留下的孤女。宋老爷眼神一凛,那时白雪芷的肚子疼应该不是胎儿发动的疼,莫不是吃了毒药才疼?
生产时只有奴婢和稳婆来来回回奔波,男子不得入内,房中光景外人不得而知,接着他眼神细细打量宋香薇,本想让夕颜顶替香薇,但这孩子自小粉雕玉琢,长大愈加像她母亲。
如今那么多人在场,也不能直接质问,若是现在惩治这对母女,不就意味着当众承认自己当年被耍了,这个账,以后再算。
宋老爷压下心中的翻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逆女!不论如何,你弟弟和妹妹因你受伤!你今日都难逃其咎,来人!摁住她,上家法!不听话的奴仆我也一并打死发卖了!”
家仆们只得咬咬牙上前拉扯宋香薇。
不顾刚刚摔得青痛的膝盖,宋锦赐猛地爬起来指着宋香薇的鼻子骂::“铁!她刚刚打窝!快点打洗介个有铁生没凉养的线人!”漏风的牙齿让他的谩骂略显滑稽。
小桃在我面前拼死阻拦,绿罗则是不停的偷看她,显然对王妃的死活似乎并不上心,但因着是王府的丫头,还是装模做样地阻拦了几下。
如果辱骂其他的宋香薇只会反唇相讥,但是偏偏这句有爹生没娘养真的深深刺痛了她,无人知道在这十七年里的日日夜夜她多么渴望母亲的温暖,对母亲难产去世的愧疚。
虽然陈妈对她百般呵护,宋香薇心中早就把她当做娘,但是心中仍然为难产死去的生母留了一份愧疚与对亲生母亲难以言喻的渴望。
虽然陈妈透露当年白夫人的安胎药都是柳泽芳经手的,刚刚也只是诈她一下,可看那个女人青白的脸,宋香薇就知道母亲难产绝对有她的手笔,至少一定是加害者!
宋香薇冷冷开口:“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短短几个字如同被寒冰裹挟,冻得宋锦赐一个哆嗦。
很快他反应过来,她这个扫把星竟敢威胁着自己!宋锦赐心中火气更甚,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脸色涨得通红,如果宋香薇此时转身,他无疑会像条疯狗一样扑上来撕咬她。
宋香薇眼神冰冷,宋锦赐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心中害怕,声音不免就大了起来:“别以为黎拉眼睛瞪着窝,窝就会怕黎!窝就索!黎凉生黎生洗了!黎就系一扫把星,怪不得一出生就克死黎凉!”
小桃拼命挣扎,但是还是挣脱,不开家仆干燥粗糙的大手马上就碰到宋香薇的衣角,宋香薇突然向前快走,一把拔下头上的发簪,青丝洒落,眼中杀气翻涌,径直刺朝只有自己腰腹高的小男孩的肩头。
簪器尖锐,轻易就刺进孩童稚嫩的肩头,噗呲一声,皮肉绽开,血液喷流而出。
“啊!!你在干什么!”柳泽芳一声尖叫,就想扑过来,但是碍着宋香薇手中的仍然攥着簪器,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手一滑重伤她的宝贝儿子。
宋锦赐本有些呆滞,不在状况中,不过剧烈的疼痛很快把他拉回现实,他眼睛瞪得极大,脸上的肉开始颤抖,额头渗出冷汗,疼的叫不出声。
宋老爷最先反应,也不顾的体面,嘶哑的怒吼:“逆女!你做什么!叫大夫!快叫大夫!!你们这群蠢货愣着做什么?!!!”下人猛然回神,整个宋府乱作一团
宋香薇眼神一凌,也不同他废话,反手将簪器从左处肩膀滑下下,孩子细嫩的皮肤顿时绽放开出鲜艳的血花。
宋锦赐看见鲜血飞洒,簪器嵌在肩膀,他还没来得及爆发尖叫,宋香薇手腕一翻,挖走了肩膀处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