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王爷年长几岁,自小护着王爷,那年秋猎自己疏忽大意,未能识破三皇子的计谋,让马儿被喂了加了药的草料,王爷骑上去那马儿便发了狂。
三皇子假装救人心切,命人放箭射杀那狂马,实际箭箭都对准了王爷,王爷不慎落下马捡回一条性命,却被毒箭射中,至此下身在无知觉。
朝堂支持王爷的众臣纷纷倒戈,王爷生母清惠贵妃伤心过度去世,其母族为自保舍弃了王爷。唯有当今圣上、王爷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就是曾经的九皇子据理力争,处处相助才让王爷得以喘息,王爷也倾囊相助,指挥飞羽阁扫清障碍,辅助九皇子成功登帝。
当今圣上是个厚实性子,当年他不论是先皇还是王爷的母族都是着重培养王爷,所以当年九皇子的自小无甚心计智谋,在皇家憨厚老实实属少见,因此也颇受老皇帝疼惜。
原本皇帝心下最中意的不是狂妄自大的太子,亦不是心思恶毒的三皇子,而是我们五爷,如今
武尘失神片刻,马上起身,硬着头皮按压王爷的小腿,谢润之皱起眉头,低沉出声:“没感觉,怎么会没感觉。”自然是没感觉的,王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日思夜想而心魔了?
想起陈年往事,又勾起满心愧疚,正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慰问的话,谢润之低低地笑了起来,其中喜悦满满:“呵呵原来如此,只有她”
武尘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不等他发问,便听见王爷交代,:“明日她是该回门了。你先退下吧,晚点来伺候。”
“是!属下遵命。”说完郑重鞠躬作揖,随后退了出去。
谢润之低头轻轻抚摸皮肉有些松弛的大腿,这五年无法动弹,也不愿让人见到自己如此狼狈姿态,筋肉逐渐萎靡缩减,本已经万念俱丧,恐怕只随这废腿了却残生,不曾想有双手拨开浓厚的云雾,竟是让自己见到了希望。
---------------------------------------------------
今日的阳光也是非常闪耀,本就是夏季,却因为在清晨,此时曦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水榭里的虫蛙们叽叽哇哇地叫,树上多是觅食回来的鸟,翅膀簌簌扑动,站定在树枝上探头探脑地注视着她们,一副八卦样子。
外头日光正盛,清风浮动,树枝带叶簌簌而动,影子散落在水面,遮住了些许粼粼微光。水池之中锦鲤逐影而动。
“啊嘁!!”正在外边玩水的宋香薇莫名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明明是大夏天的,自己突然起了身鸡皮疙瘩。
身旁跟着的紫萝也急忙开口:“王妃,快别玩水了,等会着凉就不好了,等会还要回门呢!”要是自己照看时王妃落下病了,可就罪过大了。
宋香薇用起身,手上的水珠随手擦在随性而华贵的衣裙上,回门?一想到那道貌岸然的宋家,不回去也罢,不过一想到那对见不得自己过的好的母女以及她护的跟眼珠子似得儿子,又生出了些许期待。
马车平稳行驶,到平日最热闹繁华的街道却寥无人烟,宋香薇掀开帘子,今日的京城似乎比以往都安静许多,街上摊贩稀少,而多衣衫不整、脸颊消瘦之人,明显是何处逃荒而来的难民。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饥荒逃难的百姓?”宋香薇放下帘子,随意问道。绿萝眼中划过震撼,她没想到这位王妃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心思细腻、思维迅捷,怪不得能在王爷那里安然无恙,看来日后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绿萝平复了心中情绪,小心回答:“回禀王妃,这些难民乃是银州而来,银州连年大旱,已经三年没有收成了,故而都来投奔京城了。”
银州?应是西北那一片吧,确实干旱,难怪会往这里跑,可很快就入冬了,若是他们没有被安置好,仍然难逃一死,宋香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达宋府了,倒是比花轿一颠一颠的快多了。正是正午,门口只有陈妈眼巴巴地望着,看见王府的马车,她俩激动不已,急忙迎上去,宋香薇连忙撩开马车门帘,喊了声:“陈妈,我回来了。”
小桃搀扶着宋平安下了马车,陈妈抹了把眼泪,竟是直接跪了下去,口中念着:“见过王妃娘娘。”宋香薇心中酸涩,连忙搀扶她起来。
“陈妈,怎么这么见外,我只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就不认我了”宋香薇将头靠在乳娘陈妈肩头,感受她体温,嘴上嗔怪道。
两人在门口好一阵寒暄,才想起正事,今日回门要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柳泽芳,却没人来引路通报。
显然是要宋香薇自己去给他们请安,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不管嫁人后身份如何高贵,依旧是自己的女儿芸芸。宋香薇心中翻白眼,这么小儿科的下马威,等会随便打个招呼应该就可以走了吧,看样子也不太欢迎自己,等会走的时候顺便把陈妈一起带走。
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他们已经到达了主院,只见他们一大家人都在其乐融融的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今日回门的宋香薇。
坐在中间的男孩便是宋锦赐,他只有十二岁,却不似其他孩童纯净轻盈,他身材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