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旧的小屋里,李峰有气无力地躺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上,身上盖着散发着霉味的破布。他瞪大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穿越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无论他如何抗拒,残酷的现实都摆在眼前,最终他只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被迫接受了这难以理解的命运。
上一世的他,不过是个为了生活奔波劳累的出租车司机。那次好不容易揽了趟几百公里的大活,本以为能多赚些钱改善生活。却未曾料到,在回程的路上发生了惨烈的车祸,生命瞬间消逝。
此刻的李峰无力地叹着气,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他紧锁着眉头,双手紧紧揪着头发,仿佛这样能减轻脑袋里被强行灌输这具身体原主人记忆的痛苦。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李峰,乃是东圣王朝边境小城的一个地痞无赖。前几年父母双双离世后,他便没了管教,整日里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时不时还会调戏一下良家妇女。
这不,就在今日,他在街上色胆包天,摸了一位富家千金的屁股,结果被人家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围殴致死。在这个时代,人命如同草芥,尤其是像他这种无父无母的地痞,打死了也就给官府交点银子便可了事。
几个与他平日混在一起的地痞得知此事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这富户家里。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地痞,一边用手拼命拍打着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号哭起来:“峰哥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日就因为摸了一下张小姐的屁股就被活活打死了!”他哭得涕泗横流,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涕的混合物,那哭喊声在院子里凄惨地回荡着。
张府的管家听到这哭天抢地的声音,眉头紧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大声呵斥道:“这像什么样子!再让你们这般哭闹下去,我家小姐的名节岂不都被你们败坏了!说吧,你们究竟想怎样处理此事?”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地痞往前跨了一大步,双手叉腰,斜着眼睛看向管家,嚣张地喊道:“赔钱!只要五十两银子,这事就此作罢。若是不给,哥儿几个就天天来你张府门前哭闹!”他一边说,一边还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管家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五十两银子虽说不是小数目,但此事如果闹到官府,至少也得花一百两。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犹豫再三后,最终咬了咬牙,板着脸说道:“行,五十两银子就五十两银子,此事就此了结!”
几个地痞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贪婪的笑容,那笑容近乎扭曲。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和得意,赶忙伸手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地抬着李峰的尸体离开了张府。
当几人抬着李峰的尸体来到城外那阴森恐怖的乱葬岗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凄凉。他们喘着粗气,准备挖坑将李峰埋葬。
就在这时,李峰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声,紧接着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那几个地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转身就跑到了十几步外。他们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地观察着李峰。
“妈呀!诈尸了!”其中一个胆小如鼠的地痞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乱葬岗的死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不断从额头滴落,顾不上手中的工具,转身就像只没头的苍蝇般疯狂逃窜,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紧追不舍。
李峰摸了摸头顶上肿得像馒头一样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忍不住骂道:“这群混蛋,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又活动了一下身体,庆幸只是些皮外伤,骨头倒没什么大碍。于是转头看着不远处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几个家伙,大声吼道:“你们看个球呢!我还没死呢,都给老子过来扶我起来!”
几人这才如梦初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慢慢靠近李峰。
李峰靠着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想起了这几人的名字。其中那个身形较为瘦小的叫狗子,此时狗子一脸惊喜又带着几分恐惧,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颤抖地说:“峰哥儿,你真的没死,这也太神奇了!”
这座边境小城名曰云州。在前些年,东圣王朝与邻国发生了激烈的交战,云州不幸沦为了战火纷飞的最前线。只因援兵未能如期而至,城中的百姓,不论男女,皆挺身而出登上城墙,与来势汹汹的敌军奋勇交战。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三万人口,历经战火的无情摧残,锐减至如今区区不到一万人。
李峰被众人抬回了住所。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一处院子,父母在世的时候在城里开了间杂货铺,生意还算不错,于是就买下了这个院子。后来经过战争,城里的孤儿就多了起来,李云便好心收留了四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分别是狗子、大牛、铁蛋儿和憨娃儿。由于没有经济来源,他们就开始在城里打架斗殴,招摇撞骗,成了这云州城里让人头疼的地痞。
一天午后,狗子来到躺在床上的李峰跟前。狗子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峰哥儿,听说官府要给年满十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