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除了幻觉之外,不好解释这件事。”
“你是说我出现幻觉了?可是…”王大墩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很认真地问我,“你看到画中那女的活了吗?你注意到她那双眼睛了吗?”
“是的,我注意到了。”我点头,“她眼神变得很愤怒,朝你我看过来。”
“难道,我和你都出现幻觉了?好像不太可能吧。”王大墩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是很奇怪,可是,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是阿兰。”
我没说像,而是很肯定地说是。
我再次回忆阿兰的眼神,和刚刚画上的一模一样。结合五官模样,不用再怀疑了,画中女子就是阿兰。
“给我一根烟。”我朝王大墩伸手。
“风水师不是不能吸烟吗?”王大墩摸出一根烟,给我点上。
“谁说的?吸烟有助于提神,我现在需要清醒清醒脑子。”
狠狠吸了两口烟,借助尼古丁的刺激,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突然出现的壁画有可能是机关。
这么说太模糊,确切说,有人故意制造玄虚。
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我的依据就是当壁画上的阿兰活了后,岩壁上突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当时我以为那是阴灵作怪,我一时弄不明白,怕上当才拉着王大墩撤离的。但,从下面上来后,我试过了,我没感觉到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
也就说,忽然出现在岩壁上的灰色雾气不是邪气。
是人为的吗?
如果是,是谁干的呢?
难道是夏家候?
我正在想的时候,只见王大墩弄来一根树枝,边往地上插,
边说:“必须做个记号,否则下次来的时候不容易找到。”
我说:“用树枝恐怕不行,风一吹就吹倒了,最好找块石头。”
“茫茫一片荒野,用石头以后怎么发现的了?这是新鲜的柳树枝,插上就能活,不会被山风吹跑的。”
王大墩把柳树枝插好,对我说:“撤吧。回去我组织队伍,来这里把里面值钱的东西倒腾出来。”
“还有夏家候在下面呢。”
“不管他了。他要运气好,他会带着夜明珠自己爬出来,运气不好就难说了,总之,他这是自作自受…”
“还有,他甭想一个人独吞夜明珠,这笔账咱们早晚要和他算,他做事不地道,我王大墩有义务帮他疏松一下筋骨。另外,说好的报酬100万,他也甭想赖账。”
我没有说话。
如果夏家候是因为被阴灵控制才做出那些匪夷所思举止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初是为了搞明白阿兰身体内另外那个声音,以及挽救夏家候,才有了今晚这个行动的。如今,阿兰意外出现在岩壁图画上,夏家候也在下面失踪,这些都太出乎我意料之外。
“先等一会吧。有可能夏家候过会自己会爬出来。”我说。
“那我就先休息一会。”王大墩身子一仰,双手抱着脑袋,躺了下去。
刚躺下不到一分钟,他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今晚北斗星咋这么亮呢,而且好像它正对着咱。”
我仰头看去,只见紫微星正当头,亮的出奇,贪狼与天玑围绕紫微星缓缓转动,天河从天枢和
开阳中间跨过。乾三连西北开天,兑上缺西方双泽。
天象异常啊。
我目光收回时,发现我和王大墩所在的这片荒野上,正有一团淡淡的薄雾朝这边涌了过来。
这团雾气来自凤凰岭。
再看凤凰岭,我吃了一惊。
登山看水口,入穴看明堂。出现在我眼帘的这片丘陵曲曲弯弯,像龙不是龙,像蛇不是蛇。
活龙活蛇龙摆折,一起一伏断又连。夏家候说的不错,此处果然是一片风水宝地。
我和王大墩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不见有夏家候的动静,就不再等。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王大墩在我的住处住下,我俩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快九点了,我们两人来到路边小摊吃了早餐,王大墩匆匆告辞,他说他认识考古学院的一个教授,叫顾有仓,对华夏历朝历代的壁画很有研究,王大墩要把发现壁画的事情告诉顾教授。
王大墩一脸兴奋,“顾教授是专家,通过他,咱们肯定会有收获。”
王大墩临走的时候,我把他叫住,“大墩,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干过盗墓的勾当?”
王大墩说:“那时候我刚从摔跤队下来,穷的连肚子都填不饱,所以就跟着人家干了几票,不过弄了几个不值钱的破罐子,不值一提。”
王大墩承认,是对我信任,这种事本不该问,但我想起对方说遭遇僵尸的事,我忍不住好奇。
我对王大墩说:“夏家候的事情很麻烦,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应该报案的好。”
“听顾教授的吧,他关系广,警局那里
有他的学生。”
“好吧。”
和王大墩分手后,我直接去利华房产公司找房鹤鸣。夏家候已经在古墓内失踪了,阿兰也匪夷所思地出现在岩壁上的图画中,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