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付治权的态度彻底变了。
他站起身,认认真真给我和杏儿各施了一礼,诚恳道歉:“在下太鲁莽了,没想到,这位师姐果然是守灵门的嫡系子弟。”
“只是这位兄弟……敢问你高姓大名?”
“你的确运转守灵门的道行气息,可这体术招式,好像不是来自守灵门吧!”
付治权这话说得相当有技巧。
他承认杏儿是守灵门嫡系子弟,那就间接表明:他对炼尸门、排尸门等支脉的底细,也是一清二楚。
其实从他第一下偷袭开始,我就判断他没有恶意,只是试探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他真正的攻杀手段,绝不在近距离的体术上,而在于他后背的那杆牛角大弓上。
我笑着说道:“我叫耿长弓,真要说起来,我的名字里,可是包含着你的武器呢。”
付治权在粗糙的脸蛋子上抹了一把,估摸着,他也能猜出我在说假话。
……
小酒馆的隔间是厨房,顺着窄窄的过道穿过去,竟然是个幽静的小院儿,里面摆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儿。
在付治权的要求下,穆老板特意把我们的坐席搬到这里。
小老板爱屋及乌,不仅自作主张的加了四个硬菜,还拿出自家腌的咸鸭蛋,个个切成两半,摆成满满一大盘儿,大大方方端了出来。
秋铭不食人间烟火,只吸纳阴煞气息。
闻到咸鸭蛋那有点过火候的淡淡臭味儿,她的小黑脸蛋儿就有些抽抽。
看看左右没人,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兄弟,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儿呗!有个很帅气、很有才华的小伙子,名叫付如卿。”
“这个人……你认识不?”
我向付治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