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脚步声,约莫有七八人的模样。
他们的道法体术有高有低,于是脚步轻重不一,显得有些杂乱。
但这些人的纪律性极好。
除了那些脚步声,以及身上某些物事轻微的撞击声以外,没有谁在开口说话,整体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节奏,向着我这里赶来。
我肩膀抖出一个弧度,把僵硬的男山魈抖落在地。
它扩张的身体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当恢复到正常身高体型时,从它身上开始脱落一块一块的硬皮。
瞅着上面的纹路,就跟划手的松树皮一样。
整张皮蜕掉之后,里面露出一个很丑很丑的小人。
独脚、小眼,细胳膊细腿儿,就像得了小儿麻痹的患者一样。
只是这个丑陋的患者……现在已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彻底死绝!
钱礼左手紧掐着右手腕,眼睛紧盯着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刚才一瞬间,他的整只右手掌已经空荡荡,掉进了附近某一个深坑里。
他想不明白,明明有利于他们的大好局面,为何没有把握住?
我是通过什么神奇手段,在眨眼间完成了惊天逆转呢?
从断掌处流出的血是绿色的,如同初春青草的颜色,色彩有些浅淡,血质却很粘稠。
除了在断掌的瞬间,有十几滴血液溅,落在我的脸上以外,其余的血液,都在顺着伤口处,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外流淌着。
“你……到底是谁?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钱礼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
他一边伸出舌头,心疼的舔着那些流淌的绿色血液,一边朝我质问。
在抬头说话的瞬间,他嘴角残留的那抹绿色,便显得格外妖冶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