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拍脑门。
对了,在灌木砬子村儿守灵时,我可不就遇到了一对母女?
她们被人砍成了两千多块,死的相当凄惨呢。
事后发现,她们的死,跟阴灵祭祀有关,需要在那仪式中充当祭品。
破掉渡业谷的阴谋后,无巧不巧的,让霍飞蛾捡了个大便宜,她成功晋升到了阴灵境。
再后来,我身边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就没工夫去研究,那害人的凶手是谁了。
现在来看,貌似这惨案是龙哥做的啊!
只是……他眼瞅着都要洗白了,为啥要做这么凶残的事儿呢?
想要在警察叔叔面前刷存在感?
金管家在讲到这儿时,三哥等人哼哼两声,明显对金管家的用词有些不满。
不过看我没怎么介意,他们自然就没了下文。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警察叔叔出面,抓走龙哥询问口供。
龙哥倒也光棍,直接按手印承认,是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临时起意干了件蠢事儿。
不过杀人的动机、所用的凶器等,这些龙哥却说不清楚。
“按理说啊,龙哥已经认了罪,又有兄弟们亲眼看着他动手,这事儿就板上钉钉、只等着执行死刑了。”
“可就在前些天,有兄弟去看望龙哥时,他忽然反悔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跟看守所方面了解情况后,我们这才知道
,龙哥已经闹腾很长一段时间了,说那母女俩是自己杀的,可又不是自己杀的,你说这矛盾不矛盾?”
“大家伙儿都在怀疑,龙哥是不是在里面憋屈狠了,于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金管家刚刚说到这儿,我忽悠一下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龙哥在犯事儿前后,有没有碰到过一个怪异的人?”
“他长的人模狗样的,常年喜欢中山装,戴着一副。只要跟他对过眼神,心里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都仔细回想一下,究竟有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
我冷不丁想起了耿财!
在给那两截尸守灵时,他那情况,可不正和现在差不多?
本来是去榆木桥子钓鱼去,可谁能想得到,他那多年的朋友,只是多看了耿财一眼,随后第二天一早,就稀里糊涂把他给杀了。
一铡刀下去,活人被铡成两截,场面那是相当的血腥。
“这……”
“这个好像……”
其他人显得有些懵圈,唯独七哥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七哥说道:“恍惚的,好像有这么个印象。当时龙哥将要出门,结果有人把他拦住,鸟悄的说了几句话。”
“当时我离的远,没看仔细,只是隐约的看了个大概,好像是你说的这个人!”
我心说,如果有耿财现身,那就对了
,这些都能解释的清楚。
龙哥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明显是被耿财祸害了。
借他人之手残害人命,原本正是耿财的拿手好戏!
我正要多说一嘴。
忽然间“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正是瘦不拉几的“猴子”跑了进来。
“龙哥他……已经执行了!”
简单一句话,我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龙哥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不管他罪有应得也好,被人陷害也罢,反正这事儿已经尘埃落定。
这黢屌黑的大黑锅,肯定是由龙哥来背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就不可能再跟他们聊天了。
收尸、入殓、下葬……接下来的几天,肯定要忙活这些。
我说你们先去收尸,等摆好灵堂后,傍天黑时我再过来。这七天的灵,肯定由我来守,你们放心便是。
趁着守灵,正好能跟龙哥的阴魂好好唠唠,他是怎么招惹到耿财的?耿财和渡业谷之间,咋又多出了联系?往后该怎么管理指头帮?……
这些我都得问个清楚。
此外,守过这七天灵堂后,我就名正言顺的算作指头帮的人。
往后随便给自己安个身份,躲在幕后,我就可以正儿八经的给外人守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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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哥的灵堂,摆在郊区的一处大院儿里。
以灵堂为中心,从里到外有五圈人马在守候,真是
把这里看守的相当严密。
别说随便进来活人了,就算苍蝇想飞进来,都得寻思寻思。
一来一回间,我已经重新换了套衣服。
妈了巴子的——往后我再不想穿黄色的衣服了,太磕碜!
要是被人随便起个外号,还相当的难听!
杏儿和白小跳仍是陪着我,不过我给他们起了新名字。
杏儿的新名叫“阿困”。
我把杏儿的“杏”字拆成“木”和“口”,再重新组合,就成了“困”字。
白小跳依照他的姓,干脆管他叫大白。
为这事儿,白小跳跟我嘟囔了一道,说这名字土腥味儿可浓了,都分不清他是玩具,还是刮大白的力工?
我的名字也换了,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