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从鼻梁以下，他们每个人的下半面脸，都溃烂的不像样儿。
不仅没有脸皮，血肉筋腱都还翻腾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一撮撮的肉块，自行组合在了一起。
在肉块的缝隙里，我还看到几只乳白色的小虫子，在慢慢的蠕动着，拱啊拱的。
有时虫子胃口大开，还会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的第二张嘴，慢慢的啃噬着。
同时，它们的身体会由乳白变成浅蓝，慢慢变得粗壮。
我十分的纳闷：既然他们早就中了李倩倩的蓝凌蛊毒，那为啥还能保持战斗力呢？
他们应该早就嗝屁才是啊！
……
我把这三串骷髅串珠取下，揣进怀里。
剩下的三具尸体，则随便挖了个坑，扔了进去。
事情越闹越大，可不敢给他们摆设灵堂啥的。
万一把警察叔叔招惹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呕——”
兴许是被尸体气味刺激到，李倩倩眼泪汪汪的，接连干呕
了好几声。
孕妇的身躯，加上少女的脸庞……她那小样儿，瞅着可可怜了。
我脱下衣服，在山间泉水里浸湿，来回给她挤了几次水，她呕吐恶心的感觉才慢慢好转。
“咱先不研究他们的来历了，你跟我说说，你和道爷究竟是咋回事儿？”我问道。
其实就算我不问，李倩倩也打算跟我讲明经过。
今儿个凌晨三点左右。
平时一向专注于磨牙放屁的道爷，忽悠一下坐了起来，非说馋酒了，想再溜两小口。
李倩倩对道爷一向尊重，自然不会让道爷亲自下厨。
等小鹂手脚麻利的点着火、热好菜，约莫过去了半个来小时。
这主仆俩被道爷这么一打扰，自然没了睡意，就想着聊些小娘们家的悄悄话。
却没想到，耳朵一动，忽然听到屋子里，多出两个不速之客来。
“相公——你猜，来的人里有谁？”李倩倩忽然问道。
我愣了愣，李倩倩既然肯让我猜，那这人我肯定认识。
在我认识的人里，还有对我恨意这么大、敢趁这工夫谋害李倩倩的？
“耿财？”
“钱礼？”
“楚尊？”
我连续猜了几个，李倩倩都说不对，而她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我冷不丁想出一种可能来，眼睛带着惊骇之意向她望去，心说这不太可能吧！
正巧李倩倩也在看我。
她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缓慢而坚定地朝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