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厮杀到现在,这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我没啥犹豫,直接扯下裤腰带,三下两下,就把李倩倩捆在粗壮的树干上了。
我找来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杈子,瞄了瞄她光洁的脑门子,又瞄了瞄她细嫩的脖颈。
迟疑了老半天,我愣是没下得去手。
眼前这小娘们,漂不漂亮先不说,她总是跟自个儿有过近距离接触啊!
评书里都讲过,我俩这种情况,叫做露天夫妻,说起来那也算是种缘分呢。
再者说,我能晋升到“牙磨儿”,她也有着几分功劳。
要不是她折腾我那么多次,说不准我还得停留在“初更”境界。
这可咋整?
我这一棒子,到底是揍、还是不揍呢?
我的脑子里,时而出现她的蛮不讲理,时而又想起她在地宫回廊时的柔情蜜语。
唉——我的心,纠结的快要拧成中国结了。
停顿片刻,我的视线落在李倩倩那张俏脸上,简单瞅了瞅,我的心就更软了。
初升旭日照耀下,我能把她看的相当清楚。
刨除她的精致美丽不说,在她失去知觉的脸蛋子上,居然还带着一抹难以觉察的倦意。
似乎——只有在沉沉睡去,或者昏死过去时,她才能彻底暴露内心?
李倩倩心里,是不是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酸楚呢?
看她软塌塌的斜倚在树干上,
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儿,显得可又多可怜?
怔怔愣了半晌,我终于丢掉树杈子,顺手“啪啪啪——”给了自己五六个大耳雷子。
我也算完犊子到家了。
仇人就在眼前,我却死活下不去手?
算了,算了……我毕竟是纯爷们,对付一个小娘们,哪儿能趁人之危呢?
我把她捆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总比我亲自动手,要强的多了。
我在心底,终于找到了说服自个儿的理由,心里却觉得,相当对不起杏儿。
我不知道,等回到了西山腰,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杏儿那呆呆傻傻的眼神。
转过身,我刚要快速离开,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轻哼。
“哼!臭流氓!你这么轻易就想离开?”
“你使用下三滥手段,迷惑我的神智;借助这道场机关,毁掉我温养了十九年的重宝;你又……又不要脸的动用秘术,让我怀了你的孩子……”
“你说,天底下还有没有比你更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下流恶心、猪狗不如的臭流氓?”
我没想到,李倩倩刚一苏醒过来,她思维就这么活跃。
瞅她骂人时都不打草稿,叭叭叭——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崩。
我让她骂的,内分泌都有些紊乱了。
“你别——别血口瞎喷!在地宫回廊,就是你主动的!就算你不承认
,那也是事实!”我旧事重提说道。
李倩倩冷笑两声,侧着脸对着我,都不拿正眼神儿瞅我。
想了想,我继续跟她掰扯(争论):“至于怀孩子这事儿,你甭想忽悠我。虽然我没啥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的。”
“别人家的小雨牛(母牛),想要怀上牛犊子,怎么也得被大莽子(公牛)整……整好几回才行。”
“你凭啥那么尿性呢?咱俩才一次……嗯,两三次……嗯,才八次……你就怀上了?”
说到后面,我的底气就不像先前那么足性了。
隐隐约约的,我还回想起一件事儿。
在跟着李倩倩瞎折腾时,我貌似真抓过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肚皮上。
不过当时为啥会做出那个动作,又到底抓过了什么,我就咋也记不清了。
听着我从一数到八,李倩倩的脸色,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都不是啥正经色(sǎi)儿。
瞅她那模样,就跟吃错耗子药了似的。
我不愿意去看她的脸色,低头瞅着她的修长细腿,辩解说道:“还有,活人生小孩儿的方式,跟生牛犊子可不一样。”
“我听村儿里的陈姨说过,小孩儿不是生的,是老天爷送的。他们有的是从小河沟飘来,有的是被人在山上捡到……”
我的话才说一半,李倩倩终
于忍不住炸庙了。
“呸!你这个白痴!居然说小孩儿是老天爷送的?”
“你怎么不说,小孩儿是充话费送的呢?”
“滚!老娘特么再不想见到你!”
随着这几声河东狮吼,捆着她的裤腰带,猛然崩裂。
下一秒,她狠辣一脚、闷在了我心窝口上。
哎呀妈呀,她这一脚的力道,就跟大象腿似的。
骨碌碌——
我顺着下坡儿,直接就骨碌下去了。
在远离她十几米地方,我才终于站起了身,提着裤腰后,我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妈了巴子的——
我没法再跟她唠嗑了,要是再多唠一会儿,我准得当爹!
两旁树木飞快的向后倒退,我的心里却是越来越疑惑。
瞅着李倩倩的轻松劲儿,原来她早就可以崩断裤腰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