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啥不痛快,当然要跟哥们倾诉。
不过,我没说预见未来命机的事儿。
我撒谎说,山上住进来一个瞎子老头,他给杏儿算了一卦,说她将来要嫁给一个姓“付”的人。
我这真真假假的,把道爷那大忽悠给利用上了。
“什么玩意儿?将来会有个姓付的,跟你抢食儿吃?那哪儿成啊!”
“你放心,不管咱们村儿来几个姓付的,我都帮你盯着。”
“咱们的口号是:防火防盗防付老二,这事儿交给我了。”
白小跳相当的聪明,我一提这话头,他立马就猜出是咋回事儿。
我心里有些小感动,搂过他的肩膀,正想轻拍两下。
突然间,白小跳却是叹了口气。
“不过,那人要真是付如卿,恐怕咱拦不住啊!”
我有些冒火,纠正白小跳:“他叫付老二!你说——有啥拦不住的?”
白小跳:“人家帅!”
我:“你哪只眼睛看他帅?”
白小跳:“他发型有气质!”
我:“呸!发型是腚沟分,有个毛的气质?”
白小跳纠正:“他是三七分头,可不是五五开的腚沟分。
我大怒:“你给我闭嘴!他那是腚沟偏了!”
……
直到晚上六点多,我俩赶到榆木桥子时,我还带着些火气。
连白小跳这老铁,都觉得我竞争力不行,那我跟杏儿之间,还能有戏了
么?
不行,往后我得想尽一切办法,千万不能让他俩照面!
这次没有等太久,不到一个小时,就看到耿财骑个大二八自行车过来。
我和白小跳躲在院子外,直到他进了里屋,这才开始往里走。
耿财住的地方,可不是筒子楼,而是农村最寻常的小宅院儿。
所以,不存在锁门的问题,我俩随时都能闯进去。
我慢悠悠的走到院子口,把鬼奴放了出来,吩咐道:“我俩先进去,等会儿你再见机行事。”
耿言的屋子,的确有厚厚的窗帘遮挡,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状况。
我这么吩咐鬼奴,是想“谋定而后动”,先进去打探好情况再说。
却没想到,我刚刚吩咐完,鬼奴就皱着苦瓜脸,说道:“主人,这个院子,我进不去啊!四周有杀伤力极强的符箓阵维护,一旦我触碰到,就要折损大量阴煞道行。”
“要是强行闯入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几个呼吸,我就要魂飞魄散。”
我有些迟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难道说——耿财也是道门中人?
“那就这样,我先把他引出来。等离开院子后——”
我的话才说一半,就让鬼奴给打断了。
“主人,这法子也行不通啊!我能感应到,在那人身上,有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器,一旦近身,我同样还是要死。”
鬼奴说道。
这给我气的,心说白领着这个憨货过来了。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老子要你有何用?
生气归生气,我还是让鬼奴重新回到膻中穴。
它是绝对不会骗我的,要是它有所损伤,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想了想,我就决定,让白小跳也留在原地,我单独闯进去看一看。
我的手眼看就要搭在院子门上,猛然间听到里面一声轻喝。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速去、速去——”耿财说道。
我心说,我速去你姥姥个屎!
这次过来,就是特意要收拾你的,要是让你一句话,就把我忽悠回去,那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我紧闭着嘴,没稀得搭理他。
手上微微用力,便要推开院子门。
便在这时,屋子里的窗帘动了一下,窗户快速打开一道缝隙。
下一秒,我只觉得胳膊一麻,整条右臂就软塌塌的垂了下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大骇,赶紧后退出七八米远。
“怎么了,得水儿?”
白小跳担心够呛,赶紧跑过来问道。
我说:今儿个是不行了,赶紧走,可千万不能再招惹他。
我拉着白小跳撒腿就跑,一直坐着拖拉机离开二里地了,我的心还在“突突突”的乱蹦着。
以我现在的目力,自然能看的清楚,刚才是什么东西,激打在了我手臂上
。
一颗苞米粒儿!
一颗只有小手指甲盖儿大小的苞米粒儿!
我死活都没想到,这耿财的身手居然这么厉害。
单以这一手来论,兴许他要比钱礼,还要强悍一筹啊。
“得水儿,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啊,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我还等着跟你冲进去呢,你怎么打退堂鼓了?”白小跳问道。
我说:这可不是冲不冲进去的事儿了,咱俩要是再多待一会儿,惹恼了耿财,咱俩的小命儿,说不定都得搭在那里。
随后,我把苞米粒的事情说了出来。
直到现在,我右胳膊弯儿还在阵阵疼痛,可见对方的手劲儿有多大?精准度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