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养鬼奴结束的瞬间,我便跟鬼奴俩个,建立一种极特殊的联系。
那种感觉相当的奇妙,就好像我倏然间,多长出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稍微动一动心意,鬼奴瓮声瓮气的声音,就会在我心头响起:“主人,您想嘎哈?”
这给我激动的,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我终于能让鬼奴帮我忙了。
更没有想到,他那带着浓浓大碴子味儿的口音,听着还那么亲切。
我一边儿快速整理好衣衫,一边眼睛冒火的盯着不远处。
那里,齐得龙哥俩正在并排远去。
又不知提到了什么话茬,他俩一阵贱笑,话语里隐约带着我的名字。
我咬了咬后槽牙,心说妈了巴子的——让你俩美啊!
现在我就让鬼奴动手,也得让你俩尝尝,“柳条炒鲜肉”的滋味儿!
我在心里暗自吩咐了一声,心窝口瞬间一阵凉意穿过。
下一秒,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蹬蹬蹬”迈着健步,朝着那哥俩就追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齐得龙极其恐惧的尖叫:“啥?是啥玩意儿抓着我?”
“啊,老弟,你咋也腾空了?不对……妈呀——有鬼啊——”
我在心底冷笑,心说你还爹呀妈呀的?你现在喊你二姨夫,都不好使了。
片刻过后,有着近两米身
高的鬼奴,就像拎着俩小娃娃似的,把那哥俩抓了回来。
我学着我师父的样儿,背负着双手,围着齐得龙哥俩转圈。
我在琢磨着,到底该咋祸害他俩呢?
“得水儿!得水儿兄弟!刚才是我哥俩一时糊涂。”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哥俩当个屁、放了吧!”
还属齐得龙这当哥的脑瓜子聪明,他最先反应过来,这是我使出的手段,于是带着哭腔恳求我说道。
“啊——呸!”
我朝着齐得龙吐了一口吐沫。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干啥去了?
还幻想着让我把你俩当个屁,给放了?
想得美!
我就憋着!
这么一耽搁,我脑子里便冒出个想法来。
我才不满身抽他们小柳条呢,那太浪费力气,我得挑关键地方抽!
我的第一想法,是抽他们裤裆,把他俩都整进宫里去。
不过转念一想,貌似这么做,有些缺德的。
想了想,我便摘掉他俩的鞋底:让齐得龙露左脚、齐东强露右脚。
我要抽他们的脚底板儿!
在露出脚丫子的瞬间,我的身子便晃了晃,脑子里一阵眩晕,都被他们给熏迷糊了。
他们这脚丫子味儿可霸道了,酸臭酸臭的。
我再一巴咂嘴儿,仔细品味一下嘴里的味道,我顿时就勃然大怒。
娘了个大象鼻哦——
刚才
这齐得龙,居然用他臭袜子堵我的嘴!
难怪他左脚光溜的,没穿袜子呢!
这给我恨的,我随手摘下几片草叶子、塞进鼻孔,而后照着他脚掌心,啪啪啪——就是一顿猛抽。
齐得龙这下爽翻了天,他那左腿一抖一抖的,瞅着就像在蹬自行车。
嘴里面“嗷嗷”瞧叫唤着,听他那动静,都跟大灰狼攀上亲戚了。
可惜,不管他咋用劲儿挣扎,始终没法挣脱鬼奴。
等再收拾过齐东强之后,我还不解气,就觉得自己给臭袜子堵了嘴,相当吃亏的。
转了转眼珠子,我心里想出一条妙计来,于是暗中吩咐鬼奴,让他如此如此这般……
——
——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西山腰。
我顾不上去找师父和杏儿,先进了西厢房,洗漱一番再说。
我接连刷了三遍牙,呼口气儿闻闻,好像还特么有些怪味儿。
不过一想到我已吩咐鬼奴,让他那样祸祸齐得龙哥俩,我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得水儿,你跟别人打架了?”
进了师父的正屋,还没等我张口,师父便问道。
我都不知道他咋看出来的。
不过本来我也没打算隐瞒,既然他问起,我就一五一十的回答。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师父居然没有责难我,相反,他还略带着些不满,指责那哥俩小肚
鸡肠。
我愣了愣,说道:“师父,你是重男轻女吧!杏儿揍了人,你就惩罚她?我揍了人,你就宽恕我?”
“胡说八道!什么重男轻女?上次杏儿是全身而退,而你这回,却是遍体鳞伤。”
“两者能相提并论么?”师父呵斥说道。
师父这么一解释,我就听明白了。
原来师门规矩里,有严重漏洞啊!
往后再跟人打架,我才不能毫发无损的呢。
我也得挂点彩,在师父面前装可怜,这样我就不用挨惩罚了。
琢磨着这些小九九时,鬼奴已经大踏步、从外面跟回来了。
师父教我如何引导气机,敞开膻中穴,将鬼奴自行钻了回去。
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