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景家境殷实,家中钱多、地多、美妻娇妾多……按理说,他不应该对这两个瘦弱女子上心才是。”
“可世间因缘,皆是一念而起、一念而落,世事无常势、变幻存乎心,便是这个道理啊!”师父说道。
当师父说到这里,我便是一愣。
我可没在琢磨师父那些玄玄乎乎的话,而是在想,这许员外家里钱多、地多、美女多——
这不就是许三多么?
在我们村儿,有个跑腿子,他外号就叫“许三多”。
不过他是毛病多、废话多、饥荒(外债)多,连土狗都烦他。
师父继续往下说。
在扫过两眼之后,许员外就心生异常,总觉得这俩小姑娘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绝不是说她们得了什么病,于是跟正常人有所不同,而是直觉上,她们会跟自己有所牵连。
越是仔细琢磨,许景心里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想了想,许景便多扔出二两白银,跟那老两口说,他们的这对女儿,自己买了!
那年正赶上个灾年,人命比粮食贱,儿女论斤卖。
许景这二两白银,看着像抽吧不起眼儿的,实际上,可管老大用处了。
按当时的物价,都能买七八百斤大米。
最关键的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许员外家里不差钱。
要是能治好女儿的病,再待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里过日子,可
不比饿死来得强?
这老两口儿,到现在还“三根肠子,闲着两根半”呢,对饥饿的滋味儿最是熟悉不过。
所以许景甩出白银后,那老两口想都没想,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
随后过来两名膀大腰圆的家丁,把那草席子一裹,卷起两个小姑娘,就扛回了许员外家里。
当天晚上,许景大摆宴席,兴致极高,连他正妻大妇都在暗自纳闷,心说,不就是扛回来两个黑了巴黢的小丫头片子么,至于高兴成这样?
可除此之外,家里也没发生啥新鲜事儿啊!
莫不是,进寺庙烧了一回香,把自个儿给烧兴奋了?
许景在外面吃吃喝喝,自然也没忘了给那俩小姑娘瞧病,早就请来附近最好的郎中,给她们把脉诊断呢。
三天过后,那两个小姐妹便恢复过来。
原来只是受了风寒,再加上连日饥饿,让她们暂时昏厥过去。
而她们爹娘又穷的浑身生疼,没钱治病,这才让她们造成昏死的假象来。
所以郎中开了些驱寒暖胃的中药,再辅以小米粥、红糖水、生姜片等,很快就让她俩活蹦乱跳了。
那一天,当这两小姐妹并排站在许员外身前时,他那三角眼都被撑圆了。
谁能想得到,这对儿小姐妹,竟然还是一双并蒂莲?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甚至被许景盯的害羞、悄悄搓衣角的动作,都
是如出一辙。
尤其是,她们在婢女带领下,早就梳妆打扮一番,此时是干干净净、水嫩水嫩的。
许员外心里何止是长了草?
他心窝口都铺开了一片大草原啊!
这许景不愧是一块老姜,久而弥辣,强行忍住心中的念头,让下人把她们带出去。
他还特意叮嘱,要给姐妹俩准备好一间上房,再安排两名婢女细心伺候,说是三个月后,再领来相见。
三个月后,许员外再看到姐妹俩时,就发现她们又是个大变样。
瘦骨伶仃的小身板儿,在许家大鱼大肉的供应下,逐渐丰腴起来。
此时,她们无论身段、脸蛋儿、气质……都是上上之选。
如果以满分一百文评定,她们姿色都应在九十五文之上!
当师父讲到这里,我就开始猜测,心说从开始讲到现在,就是在说:那许员外捡到宝儿了呗!
要是事情一直这么平淡无奇,师父绝不至于跟我说得这么详细。
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感觉出有啥不对头啊!
难道说……因为这姐俩长的好看,许员外的大媳妇儿心生嫉妒,于是把她俩给整死了?
又或者,这俩小姑娘相当的有心计,合着伙儿来,做出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因为师父在说这件事情之前,刚刚提到阴鬼与活人间的因缘,所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里面,应该哪个最先死去、
成为阴鬼。
师父继续说道:“从这天起,许员外正式纳她们为妾。用两顶八抬大轿,将她们接入家门。”
“此后,许景更是发现了一些美妙,至此便: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师父说的太隐晦了,我巴咂着嘴儿、琢磨了好半天,这才从“春宵”、“早朝”这两个词儿里,研究出门道来。
我心话,师父又开始跟我甩词儿了。
你就明说呗,许员外贪恋美貌、夜夜整景儿,这不一说就懂?
绕来绕去的,把我脑细胞,又多累死好几个。
许员外毕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天天这么折腾,终于扛不住了。
还没等到许员外五十一岁生日呢,某一天,就听到姐妹俩房间里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