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倒是去过马大仙儿他家,看到里面烟雾缭绕的,诡秘程度跟我师父好有一拼。
不过,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他施展手段。
他那些帮着左邻右舍瞧病的事儿,也都是我听说的而已。
直到此时,我置身其中,亲身感受着他的手段,才能越发的感觉到他的神奇。
不到一袋烟的工夫,我整个感觉就都变了。
好像我不是待在师父的正屋里,而是被马大仙儿……带到了下面!
那阵阵奇异的冰冷,已经不止是感受在皮肤上,而是钻过了我的肌肉筋骨,直达我的骨髓以及灵魂深处。
嘶——
好特么冷啊!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师父眼睛眨都不眨,死死盯着马大仙儿。
随着周围温度越来越低,师父的表情也就越来越凝重,在昏暗明灭的烛火映衬下,脸色显得阴晴不定。
倏然间,马大仙儿猛地一个停顿。
哗啦啦——
一阵轻响,少半捧米粒,顺着虚握着的手掌倾斜而下。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笔挺僵硬,如同一具干尸一般,直挺挺倚在了木床边的墙壁上。
“是谁这么无聊,非要把我折腾上来?”
“阴阳先生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的折腾我?”
这些话,都是从马大仙儿的嘴里说了出来。
那声音却细细柔柔的,听着,可不正是那小媳妇儿的声音?
马大仙儿此时像是僵住了一般,脸上表情都定格在摔倒前的那一瞬间。
只是
一双怔怔无神的小眼睛,在直勾勾的转向了我。
他嘴巴僵硬的上下翕动,却是在替小媳妇儿说着话。
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尽管有过师父提前叮嘱,我还是忍不住倒退两步。
惊惧之下,我又猛地一把抓住师父的胳膊,似乎这样,我才更有安全感。
那一刻,我可不去管什么纯爷们形象了,只要不被小媳妇儿这纯犊子,祸祸死就成。
“咦?你……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在我倒退时,马大仙儿的脖颈子,就僵硬的转动着,始终盯向我的方向,说话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质疑。
师父一拍一拉,便让我躲在了他的斜后方,而后上前跨出两步,几乎和“小媳妇儿”面朝面。
“他是我关门弟子,哪儿会这么轻易死去?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冤屈与心愿,我帮你摆了便是。”
“只是,你从他身上拿走的东西,可要原原本本的奉还回来。”
“若是有丁点儿差池,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你擒住,亲手钉在那亿万年的转轮之上!”
师父这番话说的,老霸气了,顿时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以前我老认为,师父就是个“窝里横”,也就欺负我们几个师兄弟儿的能耐。
哪儿能想得到,师父对内是横、对外则是凶!
听着师父说话的意思,他根本没拿小媳妇儿当盘菜。
要是对方敢不按套路出牌,师父绝对有信心,把她收拾的王八二正的。
我躲在师父身后,心中大定,也就有精力来琢磨,我到底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小媳妇儿手里。
莫非——是我撒的那泡尿?
不……不能吧!
我那是笔直呲进了旁边那户院子里,也不可能拐个弯,尿进棺材里啊!
我哪儿有那功能?
小媳妇儿充满怨毒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仍是很柔、很轻:“哼!算你厉害!这小子能活蹦乱跳到现在,也算他命不该绝了。”
“想要我归还东西也成,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她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狠歹歹的、带着股滔天恨意。
一听她那死动静,我就浑身的不自在。
我要是有师父那两下子,非得啪啪啪——踹她几个大嘴巴子。
再拎过她的脖领子训斥:“你特么跟谁横道儿的呢?能不能好好唠嗑?”
在我脑子里闪过这些解气念头时,小媳妇儿已经开始说出她的条件来。
第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师父,帮着她索要人命。
“我的前任丈夫赵文彬,以及他的好兄弟钱礼,这两人必须得死!”小媳妇儿说道。
按照她的说法,外面流传所说,他们夫妻二人因为生意失败,于是携手跳楼。
实际上,那些都是在扯王八犊子。
真正的原因是:小媳妇儿占据公司盈利份额的百分之六十,她老公不知怎么有了外心,不愿意让大把的钱,落进他媳妇儿兜里,于是才动了杀人念头。
别
看赵文彬平时在公司里,整的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一回家,他就成了“怕妻懦夫”,要是凭他自己,借他八个胆子,他都不敢对自家媳妇儿下死手。
平时的生意往来中,赵文彬有一个合作多年的哥们,叫钱礼。
这钱礼不仅在做生意方面相当的有头脑,在算计、坑害别人方面,也是格外的有心机,就跟个职业坑似的。
在钱礼的出谋划策下,赵文彬终于狠下心来,先是给媳妇儿偷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