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安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低声呜咽着:“哥哥……我好害怕啊……求求你别离开我,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呀?”
她那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
突然,季卿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瞪大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季卿安抬起手,轻轻地擦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但心中那种慌乱不安的感觉却依然挥之不去。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渐渐飘远。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自己要离开的的时候了,可季卿安已经下定决心要提前回到学校。
因为在接下来的的几天里,她就要办理转学手续,告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然而,有一些事情至今仍未得到妥善解决,就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焦虑。
季卿安要弄清楚顾非白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只是为了季卿竹的公司,为什么要来和她交好,明明完全可以当陌生人的。
季卿安觉得顾非白肯定另有所图,季卿安可不相信顾非白是真的想和自己交好。
很快季卿安回到了学校,教室里没人,不远处的顾非白看到了季卿安。
顾非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焦急万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季卿安面前,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与急切:
“小安安,这整整两个星期,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何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甚至去询问了你哥哥,但他却对我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之后我又去向其他认识你的人打听,可他们同样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季卿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哟呵,真是难得呀,您居然还记得来关心我。不过嘛,我这两个星期究竟去了哪儿、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似乎跟您这位大忙人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说罢,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顾非白。
顾非白那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满是痛苦与哀伤,他瞪大双眼,直直地望着季卿安,语气诚恳而又带着一丝哀求:
“小安安,咱们俩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那天夜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纯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然而,季卿安却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顾非白,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顾非白,你是真不懂呢,还是故意装糊涂啊?你只是觉得我哥哥的公司破产了,我就得乖乖地跪倒在你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和我哥哥一马?”
顾非白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些什么,却最终只能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但季卿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顾非白,转身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回到位置上,顾非白也回来了。
顾非白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神情:“小·····季卿安,你除了求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要你服个软,我就让我爸爸高抬贵手,放过你哥哥。”
季卿安一只手扶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慵懒地撑着脑袋,眼神似笑非笑地落在对面的顾非白身上,看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咱们的顾大少终于不再伪装下去啦!咱俩好好聊聊呗?”
此时的顾非白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在了舒适的椅子背上,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嘴里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哦?那你说吧,想跟我谈些什么呢?”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此刻他的内心正波涛汹涌。
他暗自思忖着:只要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安安能够稍微向自己服个软,哪怕就那么一点点,虽说没办法改变他父亲坚决的态度,但凭借自身的实力,还是完全有把握能保证季卿竹这一生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惜啊,顾非白却偏偏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季卿安生平最痛恨的便是那些背信弃义之人,想要她低头服软?
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如今她之所以愿意耐下性子与顾非白交谈,无非就是想弄明白对方为何要欺骗自己、又为何处心积虑地将她哥哥的公司给搞垮,以及当初接近她到底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见季卿安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盯着顾非白,接连抛出了三个尖锐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为什么非要把我哥哥的公司置于死地?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