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嫉恨,有意刁难白苏苏,因此久久未出声,她不免礼,白苏苏便无法起身。
皇后看着慧妃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更是开怀,心道:“任你怎样装点保养,又哪里比得过白常在这般鲜嫩的美人。
白苏苏昨个侍寝本就腿软的厉害,见慧妃娘娘有意刁难,心里的想法转了个遍,慧妃嚣张,是因为她有子嗣,而这方面,白苏苏无需怕她。
因着自己的容貌,就算自己再怎么恭谦,也不会得到慧妃的好脸色。
想起刚才皇后对慧妃冷淡的表情,她拿准了主意,步子便微微踉跄了一步,旁边的南春赶紧上前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慧妃见她如此矫揉造作,面容更加扭曲,阴阳怪气道:“新妹妹如此娇弱,又如何能承宠,为陛下诞育皇嗣。”
此话不可谓不恶毒,要知道,轩景帝子嗣艰难,因此也偏爱身子健康能孕育子嗣的妃子,看慧妃独得圣宠就知道了,轩景帝是想让她再生一个皇子呢!
若是白苏苏被打上“娇弱”“不能遇喜”的标签,传到轩景帝耳朵里,就算不会马上失宠,恐怕得到的宠爱也不会很多。
白苏苏心里咬牙,没想到慧妃看着跋扈,还是个有心机的,也不过一句话,就给她挖了个坑。
她轻扶了扶自己的腰身,搭腔道:“慧妃娘娘恕罪,正是因为初次承宠,陛下又…甚是喜爱臣妾,臣妾才腿软站不住。”
这是白苏苏第一次请安和众妃见面,她不想给人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不然日后谁都能踩上她一脚。
而且,慧妃对她是明晃晃的恶意,难道她一时忍让了,就会消除她的恶意么?
不可能,所以白苏苏才会选择直面慧妃的讽刺。
此话一出,慧妃脸色顿变,她面色铁青,金色的寇甲直直的指向白苏苏,道:“你!”
“好了!”慧妃还未发作,皇后娘娘出声拦道:“白常在初次侍寝,也是难免腿乏无力,慧妃就不要和这些新人计较了。”
慧妃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有意惩罚白苏苏,但是白苏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且皇后已经发话说让白苏苏免礼落座。
白苏苏蹲身福礼给皇后娘娘道谢:“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看白苏苏懂事的样子,皇后心里不禁更加满意,这是个聪慧的。
既然皇后发话了,慧妃再怎么嚣张,也只敢在小节上恶心皇后,当场违逆也是不敢的。
而且皇后这样子一说,再和白苏苏计较便显得慧妃这种高位嫔妃没有肚量,但是她向来娇纵,忍下这口气也是万万不会的,直接就起身冷声道:“宝华公主昨晚没睡好,臣妾心里担心,想早点回去陪宝华公主。”
皇后笑容淡淡的应了。
慧妃便转身直接走了,到白苏苏面前的时候,还狠狠的刎了白苏苏一眼。
白苏苏心里毫无波澜,低眉敛目继续做透明人。
慧妃一走,殿中的气氛便轻松活跃了许多,只是皇后身子不济,众人也不敢多打扰,便起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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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苏回到启祥殿,便接到了皇上的赏赐。王福海亲自前来,后面跟着几个内务府的太监,手上皆是金丝楠木制成的匣子。
“奴才给白常在请安。”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必王福海亲自来的。毕竟白苏苏再怎么美貌,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常在。
而王福海,可是轩景帝身边的大总管。
但是轩景帝今日批奏章时,破天荒的问了几句白常在的赏赐,沉吟片刻后还从私库里加了几件东西。
如此反常的举动就不由得王福海多想了,陛下确实对白常在有几分喜爱。
因此他才亲自前来。白苏苏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更何况王福海还是轩景帝下面的大太监,贴身伺候的。因此丝毫没有拿乔,笑盈盈的免了王福海的礼:“王公公快快请起。”
她此刻还是穿着刚才请安的衣裳,王福海乍然看见上了妆的白常在,心里更是一惊,这般容色,也难怪陛下挂心了。
他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躬身道:“娘娘初次侍寝,陛下特赏赐红翡玉如意一柄,羊脂玉萃瓶一对,玉刻湖光山色插屏一件,镂空梅花嵌珠白玉簪一对…”
王福海絮絮说了不少东西,白苏苏一直静静听着,等王福海念完,便做惊喜害羞的样子,双颊晕红,如染了最上等的胭脂:“谢陛下隆恩。”
送走王福海的时候,白苏苏还示意南春递了一个荷包,她的父亲只是八品县丞,虽很宠爱她,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上她爹爹是个没那么贪的,因此送她进京,举家之力也只筹了一百两银子。
她在宫里份例不多,花钱的地方倒是多的很,比如这些给下人的打赏。
白苏苏悠悠叹气,没想到到了古代,还是要为钱发愁。
启祥宫倒是一片喜气,南春和曼夏更是跟过年一般。曼夏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霞影纱,多是一些浅粉碧青鹅黄的素色,但是料子极好,轻盈飘逸,不敢想象做成衣裳该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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