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爆炸……”我记起了那几声爆炸的巨响,犹豫了犹豫,还是问道,“是你们安排的吗?”
“不是!”肖琦脖子有一圈红痕,他有些着急的解释:“这个是真的和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安排的……”
我看了一圈,手渐渐收紧,低声道:“就算不是你们安排的,恐怕你们也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吧!”
几个人沉默了,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我呼出口气,牵强的笑了笑:“总之,现在不说这个,东西拿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我不想提及在水里看到的画面,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可一定是存在的,那女人哀怨的声音,我能感受得到。
藤树虽然裂成了两半,可依旧十分的牢固,何有书说按藤枝往上就是出口,我用绳子将琉璃绑在了我的后背,我不知道琉璃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轻,但只要活着,就有办法让她好起来。
“李立,你听着。”我在往上走的时候,何有书突然看着我,沉声道:“我们几个都认识,很早就是,早到你还没有记忆,你应该看过一张照片,在一间大院,有几个孩子,那是我们第一次认识并
生活的地方。”
我咽了口唾沫:“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我们出去……”
“你不爱听可以不听,我就说这么一次。”何有书没看我,其他人估计也都听见了,可一个人都没有出口制止,我咬了咬牙,突然又松了力气,“好,你说。”
“你爷爷曾经是苦厄门的门主,人生苦厄,渡厄方成正果。苦厄门是阴阳两间的摆渡人,阳间苦厄,阴间判官,一阴一阳互不干涉,苦厄门历来只有门主才会干的一件事,是看守阴阳门关,以前阳间没那么多鬼祟,也没有那么多煞气,现在演变成这样是因为……几十年前,门关被毁。”
何有书说的十分沉重,说到最后他看了我一眼:“苦厄门门主的职责所在就是看守阴阳门关,可谁都不清楚在你爷爷是门主的时候,为什么门关会被毁,门关让阴气外泄,流入阳间,后来你爷爷联合七门门主,制了一张门符,才让门关暂时关闭,可阴气肆意对阳间产生的破坏,已经超出了控制。”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呵斥了一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和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何有
书复杂的看着我,叹了口气:“阴间判官掌管阴魂,引渡亡灵,防止阴间煞气往阳间贯入。但在阴阳门关大开的那天,阳间的生气让阴间沸腾,判官也就是你,却误入阳间,还阴差阳错投胎成人。”
“判官自古只有一个人,不会轮回,判官随身一本生死簿定人生死,判官天生阴人阴命,对煞气邪祟起压制作用,却又是那些东西眼中的大补之物,判官在阳间为人,导致阴间混乱,几十年过去,门符的效用越来越弱。”
“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几个都是最近才知道,但以前我们见过面,是因为当时七门门主,我们的师父,父亲就已经预感到这十几年后的变化,所以我们彼此之间虽然在小时候就见过面,却因为年纪太小,没有人记得。”
“判官既然成人,就会有人魂,但阴间判官本就是魂,一个人不能有双魂,所以原本初步的计划是等你死后,变回判官,再去封印门关。
可现在门关的门符再过不久就要失去作用,到时候又是阴间煞气流入阳间,再次让阳间颠倒阴阳,你爷爷接你回来后不久,便算出有这么一遭,所以让
你在合适的时机,一方面借外出历练来找我们,一方面是你失去了曾为判官的记忆,你也失去了生死簿的感应,所以重阳才会说,判官不活在阳间……”
“那几张羊皮图是什么意思。”我嗓子干涩的厉害,我无心分辨这会儿何有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什么门关,什么原本就是判官,只不过阴阳差错才变成了人,一股酸楚弥漫在心口,让我喘不过气儿。
“羊皮图是从阴间掉出来的东西。”何有书说道:“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是谁所画全然不知,不过也是阴差阳错,居然有一把长生锁会和田志浩有关系,还有那些历史,也都是真实的。”
因为是从阴间掉出来的,所以才会对我起反应?一次次死里逃生,我也怀疑过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羊皮图属于阴间,而我也是。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包括夺命术也是从阴间而来的咒术……包括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判官的存在,很早就知道……早到百年前,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也是活了千年。”
我心里仿佛被压了块石头,我没说
话,这么多的信息让我反应不过来,我麻木的往上走,走到了出口,阳光刺激的我流了泪,但也许是自己没忍住,我吸了口气,何有书说这一次,我也就听这一次,其他的……再说吧。
出口是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对着龙吟江西北边的石壁,这口子两边都是树,还有半人高的草,巧妙的堵住了出口,仔细看都难以发现,我们几个快速的离开,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那几声不明缘由的爆炸引来了当地警方的重视,很快就疏散了游客封山,到处都是黄色的警戒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