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匣子四边都生了锈,最中央有个巨大的符,四条锁链牢牢的将其钳制,看起来莫名的大气。
我凑了过去,谨慎的在表面敲了敲,传出十分清脆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现在打开?”我看着何有书,问道。
一般这种东西还是能不动就尽量不动,但何有书眯了眯眼,就直接上手打开了,这锁链看似将铁匣子固定的牢靠,实际上并不是锁住了铁匣子本身,匣子上面没锁,很轻松就能打开,打开里面是一段红绸,红绸中间有个凹陷。
里面是空的,东西没了,或者说是被人拿走了,先我们一步。
将整个铁匣子完整的挖出来,锁链上的符文是失效了的,没有任何作用,我们在匣子的底部,看到了一枚指骨,卡在一个凹槽里,相同的凹槽还有三个,不过都已经空了。
我和何有书用手里的两枚指骨放进去试了试,能卡住,果然东西是从铁匣子上被人拿出来的,这么说……我看向一旁呼呼大睡的王海国,这人在撒谎,不是动工的时候挖出的陶瓷罐。
像这样的指骨可能有四枚,目的是为了铁匣子
里的东西,不论指骨是佛骨还是骨针,能用这种东西为阵所镇压的东西,必然是大煞大恶,一旦面世,必定后患无穷。
月明当空,稀疏的星光洒落在地,两边刮起了绵密的细风,吹来阵阵凉意,我低头看了看匣子里凹槽的大小,约莫是个半人高的东西,会是什么……?带走它的人,是王海国还是另有其人?不,不会是王海国,要不然他不会带我们来这个地方,起码不会找我参与这件事……那就是……和黑袍一起的人。
“走吧,东西没了。”何有书看过后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也说不出是沮丧还是什么,看着王海国不免心中一阵郁结。
……回去后过了两天,邓燚卫肖琦找上了门,拿着新鲜出炉的地图,比对着羊皮图,说确定好了地方。
我不知道何有书什么想法,我俩很有默契的没有把在白台山的事情说出来,那两枚指骨我和何有书一人一个,还有奇怪的乌龟我也带了回来,还专门买了鱼缸养着,只是这乌龟仿佛进入了冬眠,从供奉塔回来就一动不动。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龙吟江,这地方算是个出名的风景区,亮
丽的风景线就是以龙吟著称的江水,据说江水翻涌时撞击石头发出的声音像极了龙鸣,可实际上有几个人听过龙鸣?都是图个乐罢了。
上次去景家口准备的那一堆物资都没怎么用,这次倒是省事了,不用再怎么准备,直接开车去就行。
地图是邓燚卫他们几个人研究的,我全程没参与,主要是我看羊皮图也看不懂,可我再看不明白,也发现了这次我们的走的路线和地图上的不一样,我不知道是只有我发现了,还是他们发现了但有想法,总之没人问。
“我们这是去龙吟江?”
开车的是田志浩,我坐在副驾驶,他直接点了点头:“对,龙吟江,开车要三天差不多。”
闻言我皱了皱眉,手里捏着一份地图:“你现在开车的方向好像没按照图上走。”
“我们走近路,按图上我们开车要五天。”
这话让我心里一动,忍不住余光看了看田志浩,又看了看其他人,几人都是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可既然知道有近路,为什么不在地图上标出来,还非要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他们心里的算盘我不知道,眼下我也就没
多嘴问,到这份上,问不问的,其实也不怎么重要。
开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生火休息,我往重阳那边靠了靠,看着没人注意这边,咽了口唾沫轻声道:“重阳。”
“什么?”重阳拨弄着火堆,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有些紧张,但还是问他:“那几张羊皮图上的地方,你们应该一早就知道了吧。”
让我诧异的是重阳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点头,承认了:“对。”
他这么干脆,我反倒被噎住了,哼了一声,这些人都当自己是影帝了?怎么不去拿个奥斯卡,一个个在我面前装的和真事一样,明明除了我都心知肚明,还非要假装自己找地方找的多么辛苦。
也怪我脑子笨,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那几张羊皮图怎么就能恰好被发现的?明明去风溪山的时候肖琦都说过,每个人来都有自己的目的,我怎么就给忘了这句话,他们现在这么做,估计就是为了引我去。
“既然你们知道这些地方,为什么不自己去?还是你们要一定和我一起去?”我说着,眯了眯眼:“还是说,你们去不去无所谓,重点是我一定要去,你们怕我不
去,所以干脆都一起来了?”
重阳这会儿没回答,我看了他一眼,他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自己去,自己去了,可能未必出的来。”
这话让我一愣,几次张口,最后喃喃了一句:“你们胆子真大。”
他们都是知道这些地方有多凶险的,可进去前,每一个人和我说,甚至提都没提,我该说他们是太看的起我还是什么,就不怕真有什么意外,我会把命丢在里面?
“那你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