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主经历千山万水 重重磨难,泰,自会到来。”老主持落下这句话,走开了。
我心情有些复杂,我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看相,自己看自己的相是看不准的,但今天被一个老和尚看了相,那句“与亲友刀剑相交”让我心情很是复杂。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这种复杂感一直围绕着我逛完整个白云寺,离开的时候才消散,这对我来说是次新奇的体验。
或许是因为靡靡梵音清了我的心,回去后我发现自己的心倒不那么的乱了,毕竟今天让我惊讶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肖琦被伤到的手臂,再接着是肖琦的面相让他觉得奇怪。
我和肖琦接触过很多次,可唯独这一次我才想起他的面相,于是今天我趁着和肖琦近距离说话的时候,看了一下,结果让我很震惊,肖琦是无相之人。
什么叫无相?就是看不出面相的人,要知道只有是人都会有面相,无论是好是坏,但是像肖琦这般没有相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这让我对肖琦产生了怀疑,他虽然很神秘,但是也是个商人,商人会有这样的面相吗?我的回答是,肖琦是我见过
的第一个。
我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肖琦这个人,索性就不想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休息了。
隔天早上刚起来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者叫钱由良,别人都叫他钱老,是我当初在上河市草药市场上认识的,当初买到的几株名贵药材,背后的卖家就是钱老。
有这么些名贵药材还会出手的,必然财大气粗,当时我只是好奇,也存了几分结交的心思,只是人家有权有势,自然看不上我这水平,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接到钱老的电话。
钱老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不敢怠慢,很快的接通了,只是没有一句寒暄,钱老第一句就问我在哪里,我犹豫了犹豫,还是报出了地方,意外的是钱老说跟我在同一个地方。
“我这里新得一株我没见过的草药,小友要是有空,不如来给老朽看上两眼。”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喜悦中带着点焦急,我多了一份心眼,没有立即答应,但挂断电话后的一个小时,我门口站了四个黑衣大汉,强制性的把我带走了。
药材市场每个地方都有,只是规模不一样,二十分钟后,我
站在钱氏药铺门口,打量着招牌,眉头一皱,倒不是因为被强制带过来心情不好,而是……
在我的面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手里抓着个娃娃,一身休闲服穿的脏乱不堪,她靠在门口,刚好堵住去路,但让我皱眉的不是她脏,而是这孩子,是个傻的。
嘴角咧开,口水顺着下流到衣服上,双目浑浊,出神无力,模样,倒是不错。
“哎呦,见鬼了,这孩子怎么站到这儿了。”
我正想上前,有个人比我更快一步,一把抱起那女孩,进了药铺里面,不一会儿,传出了闹哄哄的声音,从只言片语中,我听出那女孩应该是钱老的孙女。
钱老的孙女?这副痴傻的模样?我好像明白了对这次找我过来的目的。
来都来了,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深吸一口气,我也进到了药铺里面,钱氏药铺可以说是这条街最大的商铺,光是面积就有别人八九个门头那么大。
进去后能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钱老坐在柜台前,而在柜台上摆着一个黑匣子,他面带虚弱,看上去情况不大好,我没有直接走到钱老的面前来,而坐到掩映的草药后面看着。
钱老见
到孙女来了,勉强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和孙女讲起话,至于他们讲了什么,我没听见,接着我看到钱老拿出一支品相不错的人参递给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接,且面露不虞,看到这我觉得自己该出去了。
我快步走到钱老面前,喊道:“钱老,我来了。”
钱老原本灰暗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来了就好。”说着把人参放在柜台上面,打开那个黑匣子,从里面抱出一盆还埋在土里面的草药,只是草药上半截的部分被塑料袋给蒙住了。
年轻男子打量了我一番,我也在打量他,这人有些心神不宁,但看向钱老刚搬出来的花盆,表情就变成了一脸妒忌,又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
钱老没去管年轻男人,示意我摆上花盆,跟着他到后面去,我从柜台上搬起这个有些重量的花盆跟着钱老到店铺的后面,临走前还抛给年轻男人一个不屑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么幼稚的事儿,大概就是这男的眼神我看着不舒服。
到了后面的小隔间,我把花盆放在地上,见钱老也不开灯,便问道:“您怎么不把灯开了?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啊。”说完就看钱老朝我神秘一笑,弯腰拿掉蒙住上半截草药的塑料袋,当袋子被揭开的那一刻起,我的眼睛就紧紧黏在了上面。
那是一株叶子青翠的草药,上面除了叶子就只有一颗硕大无比的殷红色果实,这果实在黑暗散发着红光,足以照亮这个小隔间,但这并不是吸引我的根本,真正吸引住我的是那颗极其像心脏的果实,上面脉络清晰,就像人的心脏一样,甚至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