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结束后没多久,电梯就到了一楼,我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重了。
刚踏出第一步就停了下来,捂住自己的口鼻,沉闷的声音从下传来:“快把口鼻捂上,这里被下了迷睡香,闻了之后会让人昏睡不止。”
这话一出,还待在电梯厢里的其他人把自己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才敢走出电梯。
我脚下的步子走的飞快,把后面的人甩得远远的,离琉璃待的地方越近,就越觉得不安,终于走到了前厅,看着前面的景色我愣在了原地。
姚贤躺在地上昏迷着,水晶台上的玄天令牌已经不见了,所有观战人员或躺或趴的,在软椅上昏睡不止,显然是吸入了过多的迷睡香。
我皱着眉使劲在半空中挥挥手,试图赶走一些迷睡香,接着跑到那一片软椅边上一个个的去找,然而找了一遍又一遍,只发现了之前给琉璃的护身符,至于她的人,就没找到了。
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周身散发着冷气,让邓燚卫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玄天令牌被人抢走了,琉璃也不见了。”
作为头筹奖励的玄天令牌被盗,这要是让参加
比赛的人知道了……
我们是第一个到的,被那些人知道并且还看见我们,那么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想到这里,我冷声说道:“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待着这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我们。”
其余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我们是第一个下来的,怀疑对象必然成了第一个,想到这儿,我深深看了一眼琉璃曾经坐过的位置,咬牙招呼邓燚卫和李林离开这里。
我和金琅带着人回到了二楼,等到第二趟电梯的到来,到时候跟着第二趟电梯走就行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琉璃,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会有人那么大胆,在姚贤在的情况下,动手抢走玄天令牌和琉璃,堪称众目睽睽。
姚贤的实力我试过,深不可测,能把姚贤弄昏,必然在他之上,就算有迷睡香在旁,平常修士放倒姚贤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那么我可以肯定抢走玄天令牌的人实力不俗。
这让我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李青,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苦厄门。
一想到爷爷告诉我的事情,我就一阵怒火大起,琉璃是玄天令牌的钥匙,和玄天令
牌一起被抢走,这后果我想都不敢想,我现在只求抓走琉璃的人不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我想得太入迷了,这第二趟电梯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还是邓燚卫把我带了进去,这趟电梯下去的人不少,把整个电梯挤得满满的。
到了一楼的时候,我们六人特意磨磨蹭蹭的留到最后面走,到了前厅,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呼声,都是类似于“玄天令牌不见了”这些话,为保不露馅,我们也跟着一起惊呼,接着我窜到前面去,到姚贤身边查看情况。
索性只是睡了过去,没受伤,等我弄醒姚贤后,所有的参赛人员都来了,也都知道了玄天令牌被盗的事情,只有邓燚卫和李林知道琉璃不见了一事。
姚贤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玄天令牌被人抢走了,抢走的人是清陆门来的新秀。
此话一出,这前厅都炸开了锅,不少心里惦记着玄天令牌的人嚷着要去找清陆门的人算账,少数理智一点的人都知道,找人算账没用,关键是找到人才行。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如果我记忆没错,是住在我隔壁的术士,他说:“今天清陆门的人没有
来,早上我听那人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直接弃权,没有参加最后一场比赛。”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却又喧闹了起来,都说,那人说得是废话云云。
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靠着墙角冷眼看着这一群所谓的术士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反正玄天令牌被抢,这比赛也别想比了,阁皂山大会也别来个完整谢幕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些人才有了要回去的意思,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姚贤要回去的时候,我是第一个走出去的,回到公馆后,我就瞧见一行人轰轰烈烈的走到清陆门所在的房间,为首的姚贤打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所谓的清陆门的新秀,早就跑了。
我对此,轻轻哼了一声,关上了房门,独自一人待在里面,然后拿出琉璃掉落的护身符……这护身符是我给琉璃特制的,里面夹着一张追踪符,因为和琉璃长时间的接触,上面的朱砂符文已经消失了,却深深的映刻入琉璃的身体里。
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以防上次的情况发生,而现在就有了它的用处。
拆开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抽出里面的空白的陈
旧黄符,再端来一盆水,把这符纸放入水中,最后用指尖沾上朱砂粉,在水面上画起繁复的符文来。
几乎是一气呵成,淡淡的红色符文浮在水面上,我做了一个起式的结印,顿时这盆水渐渐散出微光,一直到想镜子般明亮才停下来,我默念出符咒,下一刻,水面上出现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可偏偏总重要的小红点没有出现。
看着水面,我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有,唯独代表琉璃的小红点没有出现,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