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团灰色的玩意是棉花和头发的混合物,因为一白一黑混在一起,所以看起来是灰色的,我一点一点的扯出一大团头发,放在鼻下一闻,淡淡的尸臭味闯进了我的鼻子,难怪刚才闻到了说不出来的怪味,香味和尸臭混合在一起,可不就是怪味吗?
这团头发顶端还带着细碎的头皮肉,已经没有了血色 泛着一股子白色,看起来这头发被拔下来很久了,放在枕头里也一段时间了,我厌恶的把头发乃至枕头一套全都丢在地上,又唤来一团符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琉璃看着我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心惊的问道:“这是……头发吗?”
我冷着脸:“没错,死人的头发,你这些天做噩梦就是这枕头弄的,你就没闻到怪味吗?”
“闻到了。”说到这琉璃红了一张脸:“我以为是房间里常有的味道,所以没当一回事。”
闻言,我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琉璃的头:“以后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和我说,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要说,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这番话让琉璃既是心惊胆战又是郁闷,郁闷自己当初为什么掉以轻心
,还不当一回事。
最后我拿没有动过手脚的枕头,拆了枕套,用自己做的草药碎塞满这个枕套,那些草药碎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还可以放松琉璃近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做好后又强行让琉璃睡一觉。
独自一人的我坐在沙发上,调出自己先前做下的防备,其中一项就有监视的作用。
指尖沾水,在玻璃茶几上画上一个大圈,双手快速结印,顿时茶几上的大水圈微微泛起了白光,显现出了房间里的动态景象。
琉璃是近一个星期来开始做噩梦,那么枕头是一个星期前设下的,我调出了一个星期前的画面,看下去,从头看到尾都没看到过除自己和琉璃以外的人进出过房间。
怪了,难不成那死人枕头是凭空出现的?
这说出来我是不相信的,可能看的也只有客厅这一块地方,至于琉璃的房间,我没有在她的房间里设下阵法,所以睡房也就成了我眼睛里的死角了。
我困惑不已,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收起玻璃茶几上的画面,我起身去开门,来者便是李林和邓燚卫。
李林一眼就瞧见了茶几上的异样:“你干啥呢?
”邓燚卫也同样好奇的瞅着茶几上。
他们两个都是信得过的人,我便把刚刚发生了事情讲了一遍。
“所以说,你这就是调看监控?”邓燚卫指着茶几上的大光圈的问道。
我点点头:“没错,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琉璃睡的房间里我没有设下这个窥视阵。”我的话没有说完,我想到过这种情况,于是在琉璃的睡房设下了重重陷阱和阵法,一旦有人进去,所有的陷阱和阵法都会被触发,总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奇就奇在睡房里的陷阱和阵法没有半点被触发的意思,那么枕头是怎么换上的?
难不成是枕头凭空落在床上的?那也会触发陷阱和阵法,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
邓燚卫听了我的讲述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到过这枕头是在你们住下之前就准备好的?然后放在里面,等待你们的入住。”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将会入住这个房间?要提前知道的只有姚贤了,他是负责人,但姚先生既然为裁判,那他就不是那种人,我看着不像。”对于邓燚卫说法,李林持有怀疑。
我也比较赞同李林的
说法,整场阁皂山大会都是姚贤一个人在忙活,一段时间下来,也看清了他的为人,不像是那种那点蝇头小利就能把房间号外露的人。
邓燚卫给了我和李林一个白眼:“按你们的说法,整场大会下来都是姚先生一个人,要是这样的话,工作上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可以把房间号偷过来,再布置,当然我说得是如果,姚先生一个人做那还不得忙成个陀螺,阁皂山大会当然不止他一个人。”
我极其平淡的接上说:“你说那么一大串,想到表达的意思是谁?”
邓燚卫嘿嘿一笑:“要我说吧,还不如直接找姚先生,事关他的清誉,他不可能不管的。”
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直接给姚贤查比自己私下查要来的名正言顺些,想到这样,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突然间李林惊叫一声:“李大哥快来看,这个最开始的地方。”
原来在邓燚卫和我交谈的时候,李林早就溜到茶几那里,看起“监控视频”来,结果还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李林说得不对劲,就在我刚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我和琉璃打算出去
吃饭,而就在我们开门的一瞬间,一道细小的黑影在我们的小腿那里顺着门进来了,接着就消失不见。
我又看了一遍 发现还真有那回事,只是那黑影在进门的一瞬间与我的黑裤管合在一起,所以我没看到,而眼睛好使的李林却看到了。
我拉着这一小段,乃至后面的起码看了个数十遍,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枕头不是这个黑影弄的,这个黑影来倒像是来查看,只是每天趁着我离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