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师深深呼了一口气:“琉璃中的什么秘术我有所了解,解开那秘术的法子我也知道,只是这法子轻则伤身,重则伤命,一不小心,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玄大师你不用多说什么话了,就把办法告诉我吧!”我忍不住催促道。
“解开这秘术的方法需要你的五滴心头血,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心头血也是最伤身的,一滴就很伤身,就不要说五滴了,但心头血是引子。”
我极为认真的听着,这对我倒是无所谓,但现在关键是:“我这样子要怎么取心头血?”
“有个人可办到这件事。”玄大师目光往一处看了看,那里有个生着炊烟的屋子。
重阳似乎明白了什么,招呼我离开,像是已经知道要去找谁了。
先前就说过冥寿路是孤魂野鬼的地方,其次也是活人做死人生意的地方,跟鬼街差不多,只有一点不同,这里的煞气罡风要比鬼街浓烈太多。
“玄大师在这里有个朋友。”走了一阵之后,重阳才突然开口像是解释了一句,之后一声不吭,直到停在先前看到的升着垂眼的小屋跟前,敲了敲门。
开了门,那人就懒洋洋
的靠在门框上,耷拉着眉目看着我和重阳。
重阳一眼扫过去,语气有几分熟稔:“黄柯,还没睡醒?我有件事拜托你帮忙。”
看来是认识的,我抬眼打量了打量,那人也正好看到我,挑眉毛,挥挥手:“有什么事进来说话,身上还有伤,这里可不缺鼻子好的,生怕别人闻不出你身上的味儿是不是!”
重阳抬脚跟在后面,如果说玄大师的屋子是小桥流水人家,那这人就是狂放如大西北了。
一路上什么花草东倒西歪,椅子桌子就散乱摆着,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黄柯带我们到一廊下的竹榻前,自己一屁股坐下:“说吧,有什么事儿?”
重阳将我松开,往前送了送,黄柯一手拉住我的尾巴:“这是什么……里面有生魂?”
重阳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他去了和你一样的地方,现在身体进不去了,找你帮……”
话还没说完黄柯就嗤笑一声:“你找错了人,我要是有办法,现在还至于做个孤魂野鬼?你不会以为这么些年我就能找出办法?说我没睡醒,这怕是你没睡醒,问我也没法子。”
“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
重阳叹了口气,“那地方被一把阳火烧了,现在进不去,你上次不也是毁的一干二净后来又进去了一趟,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我忍不住出了声:“我必须要进去一趟,我要救人,如果你知道办法,就告诉我。”
黄柯哼哼两声,带着墨香的手指重重往廪鼠头一点,点得我一个趔趄坐倒在地:“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说你要救人,心上人?”
接着眼睛一瞪,脸色有些兴奋:“看来还真是心上人,阳火肆虐过的地方还敢再进去,就不怕这次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话言外之意似乎是有戏?我一听来了精神:“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进去就行。”
“你等一会儿。”一瞬间黄柯脸上的兴奋消失殆尽,他叹了一口气,进了旁边的屋子,几分钟后双手拿着长方形的盒子出来,看起来有些重量,手臂都在颤抖。
接着放在膝上打开外面的一层软布,只见一块反着白光的青色带着裂纹的石枕出现在眼前。
我去到边上摸了摸,入手冰凉,黄柯如同怀念一般摸着枕头:“这石枕是我曾经用过的,它救了我一命,也让我大彻大悟,现在我
把它借给你,黄粱一梦,你应该听过。”
黄柯将它包好递给重阳:“总归试试看。”
死人的东西是冥器,石枕自然不例外,不同的是上面还有一串经文,固魂用的《楞严经》。
没有多说,拿了东西重阳就带我离开了,不是回玄大师那里,而是回了宾馆。
石枕是什么用处我并不清楚,重阳琢磨了一会儿让我躺在上面,诡异的是我刚躺上去,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外吸,硬生生的把我从廪鼠的身体里吸了出来。
我一缕生魂飘在空中,但范围却在石枕的上方几乎动弹不得,重阳也愣住了,我们几个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
先前那股力量又在把我往下扯,众目睽睽之下,我就这么的被扯进了石枕里面。
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能感觉到冷冽的风,廪鼠“吱吱”的声音在耳边叫个不停。
睁开眼,看向前方,入眼的场景让我一阵错愕。
我和廪鼠正站在一个悬崖边上,周围都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巨石块,映衬这场景的还是一片黑色底幕,整个空间除了石块都是黑色的,往下望去是深不可测的黑
渊。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重阳不见了踪影,只有我自己的声音,还有回声,这里很空旷。
“你认不出来了?”廪鼠的声音有些奇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它闷闷的说了一句,“这里被阳火烧干净了,所以什么都没了,但等会儿应该会有煞气罡风,所以我们要小心点。”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