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翻出来的肉都有些泛白,重阳像是疼得受不了,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的煞气喷涌了出来,像是要对我动手。
不过刚抬手,就喊了我一声,收敛了煞气。
“重阳,你忍忍,我叫救护车。”我快速的说了一句,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可是下一刻就被重阳打翻在地,“不能去医院!”
重阳不停抽着气,但话说的却是斩钉截铁。
“这会儿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我要是回来的晚了,重阳你可能就死这儿了。”
他这该不是脑子也受伤了吧!这么大个口子不去医院岂不是找死吗?
我伸手比了比,这口子起码有我两个手掌长。
“不,不能去医院。”重阳断断续续的说着,显然是在硬撑。
“抽、抽屉里面有针线,你帮我缝上。”
让我帮他缝线?这么长的一道口子,我立即摇头拒绝:“不行,这么严重的伤,光缝起来可不够,你看看地上的血,我要是没回来……”
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触到了重阳的哪根弦,他立即冷了脸色,口气也降了下来,让我出去,他自己来,看他挣扎了几下,除了让血流的更多更快没有其他作用,让我心里有些不是
滋味。
这会儿听到他让我走,哪成!我沉沉吐出口气,从抽屉里面拿出针线,看到上面还有医用两个字,我蹲在重阳面前,咬了咬牙问他要怎么做。
重阳倒是颇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没看懂他眼神里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让我在倒一瓶酒精在伤口上,这时候我觉得重阳是个汉子,嘴里也没咬着什么东西,愣是不叫一声疼。
可我跟他比,现在感觉也不怎么样,这口子绝对是我见过最严重的外伤,过了一小会儿,我慢慢冷静下来,没有开始那么紧张了。
一边缝针,脑子里一边在想重阳为什么不去医院,难道害怕去医院?我是真没见到重阳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口,不是刀伤,说真的这种口子,我感觉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长着能有我两个手掌长的牙。
重阳闭着眼睛,我面色复杂的看了他好几眼,重阳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折腾了将近大半宿,勉强让伤口不留血了,重阳跟我都松了口气,看着重阳晕厥的模样,我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现在问,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将重阳扶到了床上,赶紧回了屋,简单
的洗了洗自己,我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心里装着事,我睡了不到六个小时就醒了,敲了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重阳已经离开了。
要不是地面没收拾,空气中还有血腥味,我差点以为自己又是做了个梦,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才几个小时,我总感觉重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最后回了我一条短信,上面也就三个字,我没事,这种性命攸关的事重阳都不会开玩笑,我也就没在管他,收拾干净地面,回床上又补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还差十五分钟就到三点,赶紧穿好衣服我就出了门,等赶到古董店,正好三点整,我发现严老板居然在。
一进屋我正想打声招呼,突然看到严老板脸色一沉,冲着我走了过来,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片刻后问我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
我怔了怔,不明白严老板生气的点在哪儿,想着重阳手上的事情应该不能说,我便半真半假的告诉严老板昨晚上救了个受伤的人,折腾了大半宿,没来得及洗澡。
严老板点点头,带着我到里屋,把我推搡进去,让我洗干净再出来,一会儿找我有事。
我对他的举
动摸不着头脑,心想严老板难道是个爱干净的?这可是真看不出来,但我也没拒绝,毕竟我也觉得身上难受。
我速战速决,中途严老板还给我送进来一身衣服,是唐装。我犹豫了犹豫,还是穿了,等店铺关门那个时间点早没人了,出去也不尴尬,总比光着好。
唐装的面料挺舒服,奇怪的是大小也合适,我刚穿好,就听到严老板喊我出去。
出去后,我看到前台上放着一个手提箱,严老板拍了两百块钱,说是我的路费。
“你帮我送个东西,我给你地址,没问题吧!”用的还不是那种商量的口气,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一咬牙,点了点头。
严老板满意的点点头,慢腾腾的写了一张纸条,我看了一眼:“冥寿路?”
还有叫这个名字的街道?
严老板点了点头,说这条街都是卖死人用品的,棺材,纸扎,纸钱。
“名字是怪了点,但挺正常的。”严老板似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有些打趣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正好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重阳来了。
重阳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说专门来这
里找我,电话打不通,有事要跟我商量。
我了然的点点头,要么是关于李青,要么是关于昨晚上的伤。
不夸张的说,现在我一闭眼,不怎么费力就能回想起我拿着针线穿透皮肉的诡异感,正想点头答应,就听到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