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正想去客厅倒杯水喝,就听到重阳的声音,瞬间把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重阳正靠在门口,面色轻松的看着我。
说起来也不知道重阳从什么时候开始伤就完全好了,本来我还以为要养个一月半载的,可是现在看上去却面色红润,完全不显疲惫。
想想之前青黑的脸色,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重阳在那里站了多久,还是让我心里一紧,简单的应了一声:“感觉还行。”
“李青这几天就会出现,到时候你明面上牵制,暗地里我们来,别四处乱跑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声,重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话里还有其他的意思?是提醒我不要想着离开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连带着好心情都荡然无存,这下客厅我都感觉待不下去,正想回屋,重阳突然走过来,我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个袋子。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从袋子里一掏,拿出个红彤彤的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东西哪来的?”重阳拿出红肚兜,在
我面前摊开,语气倒是听不出有任何问题。
这东西怎么在重阳手里?我暗暗吸了口凉气,瞬间我就想起下午在屋子里发生的种种诡异情况,后脖颈处的酸麻感仿佛又开始蔓延……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重阳,觉得十分纳闷,带着点试探小声问:“这难道不是你的东西?”
话音未落,重阳脸色浮现出一丝古怪,还有些其他的情绪我看不透,我想了想又说道:“我今天洗衣服,在我那堆衣服里面看见的,我还以为是你的……”
这红肚兜不是重阳留下的,那还能有谁?
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紧接着重阳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可能不知道是咱俩谁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语句中的违和,拿错了?上哪里拿错,拿错谁的了?可我什么都没问,反而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打趣重阳以后注意点。
“这种东西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换作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变态呢!”
“你找抽呢,胡说八道!”重阳反应的也很快,跟着笑骂了我一句。
我
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出了一身冷汗,额角也是,视线都不敢对视重阳,怕再多说什么露了马脚。
之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了屋,关上门之前还能感觉到重阳锐利的目光,那感觉令我如芒在背。
躺在床上,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听外面的动静,重阳应该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两声,一下子惊走了我的睡意,看着上面的陌生的号码,我定了定神,划开屏幕。
那人终于又发来了照片!
而且这次照片上的内容让我遍体生凉,嗓子发紧,跟之前收到的照片不同。
这张照片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我跟爷爷都没有出现,内容意外的干净,不知道怎么拍摄的,照片四周都是黑色的,中间有一圈光,光里面……是我曾经在梦里面看到的泥陶人,脖子上挂着无相骨。
一模一样的泥陶人,可是这次的泥陶人却背对着我,看不清它的正面。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都是差一步,我跟往常一样,把照片保存,然后号码拉黑,但这次拉黑之后,我就立即收到了电话,来电人就是我刚刚拉黑的号
码。
它响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好几分钟都没有停,我犹豫了犹豫,接通了电话,那人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声,让我莫名产生股恶寒。
“时间……时间快到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沙哑,低沉的如同破罗锅般的乌鸦嗓。
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虽然隔着手机,我却感觉话就好像在我耳边说的。
“还……还有……一个……一个月……你逃不掉……你逃不掉了,李立!”
说到最后那边猛的传来极其刺耳的声音,就如同用指甲在划着墙壁,浑身都不对劲。
我赶紧挂了电话,扣出电池,因为紧张甚至让手有些痉挛,那人是谁我不知道,可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他说时间快到了,还有一个月,是个期限,指名道姓的说我逃不掉。
这是个什么期限?我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只有一个结果:死期。
嗓子干涩的发紧,我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跟李青有关?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小时候发生过什么?我觉得爷爷应该知道,但他没有说,这几天我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不过转念一想,这句话等于是间接的
在告诉我,至少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之内,我都是安全的,不会受到什么迫害,也就是说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找出给我发短信的人,解决事情。
只是为什么会是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又是什么日子,我翻身下床开了灯,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一个月以后的日子……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是不是个巧合,怎么会这么巧,一个月之后……是我爷爷的生日!而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