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报丧,听者必死,显然这句老话不止我一个人听过,周慎海也是知道的,我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这人能力不行,却敢跟着来,胆子倒是还算大。
虽然今天我们很有可能会一无所获。
“你确定要跟着上去,用你三教九流的功夫?”
周慎海肯定的点点头,咬着牙低吼道:“我想跟着上去看看,王小秋出轨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但害人却是被蛊惑的,这件事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这话说的倒是挺大义凛然,我抿了抿嘴:“行,那一会儿你可得跟紧了。”
楼道里全是灰尘,但地上有数个新鲜的脚印,想来就是吴成来的时候留下的。
“闷死我了,感觉都要喘不动气了。”周慎海边咳嗽边说道。
半塌的楼房许久没有人出入过,灰尘洋洋洒洒的遍布在各处,可以说每走一步都能扬起一片来。
周慎海压着咳嗽,跟着我走了几步,手上安静的罗盘突然又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
“安静点。”我示意周慎海别说话。
我们现在在第二层,安全的就只有第一层第二层,楼房原本就不高,有六层,坍塌了四层,我们要去的也就是第四层,在第二层和第三层过道
中间,罗盘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继续往上走。”
狭窄的楼道里见不到光,逼仄的空间让我心里也有些战栗,我看了看周慎海,他一咬牙,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大师,开路吧!本来就是我家的事情!”
这番话倒是让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现在周慎海的做法,经得起我赞许的一眼,见状我也不再多说,准确的朝着一个方向过去。
我原本以为今天会一无所获,来这里是明摆着的陷阱,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也许在那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留下了东西,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四楼到了。
左边被石头压着进不去,我只能去右边,试着推了推,门开了,门上也落着很多灰,我注意到在门板上还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手印。
一个大,一个略小,也就是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推开门, 我站在门口,拉住周慎海,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其实不用我多说,周慎海估计也有那么一丝察觉,他朝屋内看了几眼,突然缩回了身体,还往我身后站了站。
我也看到了,在影影绰绰的黑暗中,好像有影子来回穿梭。
一点点、缓缓的往里走,突然我眼前一黑,站
也站不稳,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门框,用力的喘息了几口气,再看周慎海的情况,大汗淋漓,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我皱着眉,伸手推搡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周慎海猛地伸手捂住耳朵晃了晃头,张大着嘴巴,好像说不出话来了,我皱了皱眉,摸出张符纸贴在他的天庭,好一会儿周慎海才缓过劲,艰涩的开口:“大,大师,你是没感觉吗?好像……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正在被抽走。”
说完这句话,周慎海四肢就开始痉挛,浑身不正常的抽搐,满脸痛苦之色,看向我的目光充满哀求,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十分骇人。
我吸了口气,周慎海是怎么回事,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五黑粉,扒开他的嘴喂了下去,不一会儿周慎海开始呕吐起来,等他吐的差不多了我才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一分钟后周慎海才应了一声,说痛苦的感觉正在慢慢消减。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慎海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抚过天庭位置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粘了几根头发丝。
我凑近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周慎海,语气玩味的说道:“你这还看不出来吗?
分明是有人害你,这是女人的头发丝,该不会是你留下的风流债吧?毕竟这东西在你身上可有些年头了。”
话音刚落,周慎海连连摆手:“大,大师,你可别取笑我,我可是一心一意对我家的那位……这玩笑可开不起。”
说到王小秋,周慎海忍不住又叹了几口气。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忘了刚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这地方阴气重,才让你受了牵连。”
周慎海显然还没忘记刚才的痛苦,脸色难看非常:“大师的意思,我刚才那样是因为有人给我下了咒?会不会是我不小心给粘上了,没注意到……”
说着说着周慎海就有点说不下去了,语气小心翼翼的问我头发丝会不会是王小秋的。
“不是。”我摇摇头,把头发包进符箓里,符箓烧成符火,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极了死人、甚至是尸体发霉的味道。
这下周慎海无话可说了,但具体是不是王小秋的,我也没办法确定,这是死人的头发,但很明显,王小秋还活着,也就是说另有其人?
这头发丝十分的长,很明显来自一个女人,女人,恰恰是让我觉得奇怪的一个地方。
吴成是王小秋的姘头,先前我以为要
害周慎海的是吴成,而我如今也确实是跟着吴成找到了这个地方,但要害周慎海的怎么会变成一个女人?还是说这女人才是会夺命术的那一位?
我下意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