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周围突然开始刮起了风,两边的树影影绰绰,沙沙沙的响个不停。
步行少说走了半个小时,却不见一丝光亮,那老大爷的话不得不让我越来越放在心上。
再看重阳,眉头紧锁,肌肉紧绷,跟我一样行走在漫漫前路,看来也是心里没底。
突然我听到了从前方传来的“吱吱”声。
我快步往前走了走,探头一看,这一看就让我倒吸一口气。
在这浓墨的黑色夜幕下,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会动的骨架,那骨架体型娇小,白森森的眼眶里是一堆红宝石一样的东西,我再定睛一看,尖尖的耳朵,尖尖的嘴巴。
不是狐狸还能是什么。
我一个恍惚,那群狐狸骨架就爬过来,向我发出“吱吱”的叫嚣声。
为首的一只朝我扑来,接着后面的相继过来。
我刚摔下咬着我手臂不放的狐狸骨架,腿上又爬上来几只,我一蹬腿又摔下了几只,如此反复多次,这群狐狸骨架放弃了爬到我身上的方法,然后“吱吱”的交头接耳片刻,我就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骨头声音。
那群狐狸骨架的身体开始分离飞向空中,快速的组装出一
只巨大狐狸骨架,至少可以看到它在俯视我。我咂舌的看着前面的巨大狐狸骨架,它正朝我咆哮着冲过来。
我一个猛子就被掀翻在地,只听重阳喊了我一句,我的意识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我也不知道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挂在一个梁柱上,全身酸痛像是被摔打过似的。
我小心翼翼的盘腿坐在柱子上,往下面看了看,我待的地方起码地面有几百米高,这要是跳下去,铁定活不成了。
我放弃跳下去的想法,开始打量起这个封闭的空间。
这是一个大殿,但是在最前面供奉着很多牌位,牌位下还有一些腐烂的果子,一坛香灰,再往下看去就是几十个蒲团端端正正的拜放在前面,最前端的一个蒲团上好像坐着一个人,无奈隔得太远,看不太清楚。
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柱子,柱子上环绕着像是飞天的狐狸以及一些狐狸图腾。
我挪了挪身体,在这上面一直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啊!
站起来我看了看下面,轻轻一跃,所幸当我滚在地上后站起来,活动身体发现没有受伤,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机关,就朝前面走去。
走到蒲
团那块地,发现那个最前端的蒲团上确实有一个人在打坐,从后面看他戴着一个面具,我正要凑近去看的时候,异状就发生了。
为首的蒲团之后的三排蒲团和地砖飞了起来,露出那块地真正的样子,下面是个大池子,池子周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可以承受岩浆的热度。
没错,我脚底下就是一片岩浆池子,里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泡泡。
还没落到岩浆池子的我使劲往后一仰,更加让我没想的是那飞起来的地砖竟然变成了铁栏栅,然后从上到下围成一个方形。
看来这下我回不去了。
我只好双手向后抓住铁栏栅,这一抓就让我感觉到了直击心脉的疼痛。
我惨白着脸脑门上留下几滴汗,强忍疼痛侧头看向栏栅,那栏栅不知道在上面布满了铁荆棘,那铁荆棘的刺直接穿透了我的十指。
别人都说十指连心,我现在也感受到了心脏的抽痛。
我咬牙撑起自己的后背,不让它靠上去,要是靠上去了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我还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一边忍着抽痛,一边用力支撑后背,还有来自下来的岩浆池的炙烤。
豆大的
汗珠从脸上掉落,还没有到池子里面就化为水蒸气。
就在我差点要昏过去的时候,重物摔落的巨响从前面传来,紧接着陈千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边揉着腰一边说道:“这一摔差点把我的腰摔断了。”
看到是熟人,我尚不及想为什么陈千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我朝着前面大声喊道:“陈千,我在这里!快把我弄出去!”
正在地上的陈千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怪异的笑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觉得有些渗人,我扯了扯嘴角:“陈千你在干什么,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陈千还是那副微笑,他慢慢的说道:“我干嘛要救你,我杀你还来不及呢,还来救你。”
我抓着铁栏栅的手抖了抖:“你不是陈千?”
陈千笑得更渗人了:“我就是陈千,不过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咬牙切齿的反问:“怪我自己?”
陈千整理了整理自己衣服的衣角,漫不经心道:“对,要怪就怪你是纯阴体质,要知道你的纯阴体质是我成为不死人最关键的一点,自然要杀了你才行。”
我看着铁栏栅前陷入癫狂的陈千,他说纯阴体质的人
是成为不死的人最关键的一点,再结合我得到的消息,想来陈千在之前不停的找机会接近我,真是深藏不漏。
不知道什么陈千停下那副疯癫的样子,手上拿着数张纸符。
我见过陈千的法术,所以绝对不能在里面坐以待毙!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飞快的翻过